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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都不記得,是指我嗎?

那大姐所講的,為了一個女人連親姐姐都不要的女人,也會是指我嗎?

我越想,越是不明白。頭,也不自覺的疼痛起來。

沒再拒絕小護士推我回房的主意,我終於在時隔一個月之後,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時墨含。

他,好像瘦了很多啊。

我以為,自己再見時墨含時,所有的情緒應該就和往常一樣的。

可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他時,就像當初在四季蘭宮封閉培訓了三個月一樣,眼淚就無聲的一顆一顆往下掉。

時墨含原本坐在臨窗沙發上,在見到我的眼淚時,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走近我身旁。直接就這樣單膝的跪了下來。

“墨含!”

我驚得,想要伸手去扶住他。

可他,卻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接著一下的。

小護士見狀,笑得曖昧的轉身離開。

他指尖,撫在我已經脫了痂的右臉,緊緊的皺著雙眉。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甚至覺得時墨含看著我的那雙眼睛,都凝結了薄薄的一層霧氣。

“墨含”

時墨含不對勁的。可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又說不上來。難道,真是因為我完全都不記得了?可我應該記得一些什麼?

他撫在我臉上的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繞到了我耳後。手指上的力度,輕輕一帶。我的額頭便抵在了他前傾的額頭上。

“對不起,沒有陪在你身邊,對不起。”

70慕容……7

“墨含”

伸著右手,捧在他臉上,才驚覺他眼角真有淌著淚。

天…

時墨含啊!

“墨含,你怎麼了?”我已經顧不上自己那還在做復健的傷腿,下意識的只想站起身,拉著他問個明白。他是怎麼了?一開始和大姐的爭執,現在的落淚。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我起身的力量可能沒有控制好,一個重心不穩連輪椅帶人的都往一邊倒了下去。而被我這樣一拉一扯的時墨含,也只能隨著我這樣的力量往左邊倒了下去。

“沫兒”

“墨含”

額頭撞在了病床的支架上,呯的一聲。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聽到我和墨含兩聲幾乎重疊的喚呼時,我下意識的覺得,後面還應該有一句:“沫兒,不要慌。”

撫著額頭,我不禁想得有恍惚。

慌什麼?

“沫兒,摔到了沒?”

摔在了地上的時墨含奇怪的沒有立刻起身,他就保持著剛才這樣摔倒的姿勢,像是在緩慢的調整著自己的氣息和動作。

我收回自己的心神,試著伸了伸自己的腿,自己的胳膊。對著他抱歉的笑了笑,搖搖頭。

伸著右手,想要扶他起身。卻沒料想,他只是將我的手,握到了掌中嘴角無奈一笑:“你看,這樣的我們,連相互攙扶著的力量都沒有。”

今天的時墨含,我是不懂的。

他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令自己舒服的姿勢,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就這麼半倚著病床的支架坐在地上。

“沫兒,快些好起來。這樣,我們才能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就算有一天,我走不動了。你也可以推著我,看日出、看夕陽。”

他就那樣靠在床邊,看著我艱難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沒有幫忙。可我每移動自己的傷腿一寸,他眼中的神色便深一分。等我將自己的身子移到了與他平行,他卻轉過頭去,將 目光避開似的調整到了窗外。

“墨含,怎麼了?”

我知道我不應該問的,因為問了,按時墨含的脾性,他也是不會說的。可今天的他,太反常了。

我將身子向他的方向前傾了過去,讓他逃避著的目光不得不正視著我的疑問。

他雙眸的情緒,第一次在我面前由痛轉悲,由悲轉喜。

可那點點的笑意,卻讓我覺得悲涼,覺得驚慌。

他撫著我的臉,那雖然脫了痂,但還是有些疼痛的地方,讓我輕溢位絲絲的抽氣聲。

“疼嗎?”

我先是點頭,又接著搖頭。雖然疼,但也沒有疼到讓他這樣在意的地步。

“怎麼這麼傻啊?”他伸手一帶,我整個身子便落進他的懷中。下頜抵在他的肩頭,臉貼在他耳垂的下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