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這樣的培訓的目的是什麼。
第四周,課程是電影。
第五週,面相;第六週,酒;第七週,茶;第八週,煙;
…
無一例外,我的考核成績沒有一次是在差以上的。
34墨含……7
四個月的封閉訓練,幾乎讓我累得只剩下一幅軀體。如果不是還有著呼吸,我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還真的活著。直到了新的一年,我在四季蘭宮,被時墨含叫進辦公室。 面對著這個四個月未見,卻一直縈繞在我腦海裡的人。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在見到他的一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沫兒,瘦了很多啊!”
這是時墨含見我,講的第一句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沫兒,他便這樣一叫十幾年。
伸手擦了擦自己這樣無由的落淚,也壓制住了自己毫無規律的心跳,我開始正式的向他問候。
他嘴角一彎,起了身走到我身邊,示意讓我跟著他出去。站在他身旁,看著四季蘭宮最大宴會廳里正在舉辦的婚禮。
他問我:“剛才,我們經過的地方,擺了幾幅他們的結婚照?”
我一愣,想要回頭,但卻在他的注視下沒有這樣的勇氣。我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幾乎是在腦海中重新又把自己剛才走過的那條走道回放了一次。
最後,咬了咬牙答道:“六幅”
時墨含點了點頭,嘴角輕輕一勾繼續問道:“裡面的照片,有幾幅新郎是在笑的。”
我感覺自己後脊樑在冒汗!剛才回答他六幅,我已經是在瞎猜。現在問我,有幾幅是在笑的?
新郎,結婚照,笑…
“六幅”
哪有結婚照上還不笑的呢?我自以為是的繼續了我的小聰明。
“是嗎?”可時墨含,又哪裡是我這樣的小伎倆可以矇混過關的呢?
他轉身,又重新往回走去。立在掛著結婚照的牆面旁,讓我站在他的身旁。
六幅照片,真的都有笑著的。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我偷偷的打量著還在看著照片的時墨含,不懂他為什麼還要再回來確認一次。
他在問我問題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了正確答案不是嗎?
“看我做什麼?看照片!”
他沒轉頭,卻發現了我一直看著他的目光。
我嚇得有些發悚,也趕緊的把自己的目光調到結婚照上。我知道,今天包下整個四季蘭宮貴賓廳舉行婚禮的人是沐亦西,他的新娘叫付常曦。據說,他們的婚禮前期準備已經 感動了四季蘭宮裡很多的工作籌備人員。每個人都說,以後想要找一個像沐亦西一樣的老公,辦一場這樣的婚禮。
可我很忙,忙得能有空聽到這樣的傳聞,也感到慶幸。
“有幾幅照片,是在笑的!?”他轉身,低頭,就這麼突然的讓我正面的迎接著他帶著疑問,需要我解答的目光。
我看著他,又看看牆上的照片。我不懂,明明都是在笑的,他為什麼要一問再問?
“沫兒!”
他這越發輕柔的聲音,聽在我耳中,我卻越發心慌。
我緊張的看了他一眼,沒敢迎向他的目光。我略微的側了一點,迴避著。
“四個月,你沒有一門功課是及格的。沫兒,你沒有用心啊!”他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我彼此間站著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也不得不讓我可以看到他的樣子。那種,帶著失望 和惋惜的樣子。
只是,他說我沒有用心,我不服。
這四個月,我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我每天那麼努力的記下老師講的新內容。可是,我記的速度,永遠跟不上他們講課的速度。他們講的話,有一些我根本從來聽都沒有聽過 。雖然,我沒有一門功課是及格的,可是我有在用心學。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學這些,可我真的有在為你努力,你為什麼要說我不用心?
為你努力…
我一怔,這樣的認知,幾乎讓我不能站立。踉嗆了一下,腿有一刻的發軟。我急急的撐住了一旁的牆面,穩住自己的身子,也穩住自己的心神。
可是,時墨含。
我一個二十不到的孩子,就那點點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瞞過你的眼睛,是不是?
所以,你才那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欺負我。
是這樣的嗎?
35墨含……8
你明明知道這些培訓專案對於我來講,有多麼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