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反正你已經把我描黑了,就算再描個幾次也不會有什麼差別,也就是說,反正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索性臭到底也無所謂?”
紀智盛呼吸一窒,不知所措地望著她,“姐姐,對不起。”
若曼閃爍著瞳孔,眸中的點點星光如碎裂的星辰,她忽然很平靜,很平靜地說:“紀智盛,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另人噁心的嘴臉。”
他一呆,剎那間鬆開了抓著門的手,若曼已經毅然拖著行李箱擠出了門,紀智盛回過神,立馬就追了出來,“姐……”
若曼下樓地時候,正好看到上樓的後母高紅英,她冷冽地說:“她要走,就讓她走!走了家裡才清靜!真是個禍害!剛一回來就搞破壞!”
若曼的腳絲毫不停頓,身後響起紀智盛咽哽地聲音,“媽!我求你別說了!”
“你要去哪裡?”就在若曼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她止住腳步,放慢呼吸,慢慢地轉身……
廳裡的沙發上,若曼的爸爸筆直地坐在那裡,這麼多年沒見面了,他還是那樣,看她的眼神永遠都像在看仇人,視線中的冰冷,總讓她不寒而慄的害怕。
“才剛回家就又想離家出走,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若曼沒說話,對著這樣的一副表情,也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她閉上眼睛,伸手要去拉門,爸爸冷冷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要去找喬道遠?我以前就說過的吧?你敢再去見他,我就打斷你的腿!”
若曼呼吸急促,攥緊了垂在一旁的手,然後伸手就把門拉開。
“你今天若是敢走出大門一步!”爸爸站起來,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就往門口砸,巨響過後,菸灰缸滾了老遠,他惡狠狠地說:“你若敢走,就永遠別想再回來!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我女兒!你給我想清楚!”
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我女兒……
若曼很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反而是眼淚啪拉啪拉地往下掉,她努力呼吸,想把眼淚咽回去,可是做不到,最後只能咽哽起來,“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你女兒,我也從來就不是你的女兒,只是寄養在紀家而以。”
身後忽然安靜地嚇人。
☆、我不是來搗亂的
若曼伸手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一張卡,對紀智盛來說是非常熟悉的銀行卡,她把卡放在門邊的植物盆栽的花瓶邊緣處,然後邁步往外走。
“姐……”紀智盛似乎想追。
“讓她走!”可是爸爸阻止了他。
若曼終究是走得沒有一絲留戀,更沒有回頭看一眼。
可是她又能去哪裡呢?除了去找喬道遠……
小時候在家裡受了氣,也總是有喬道遠陪著她,如今什麼都變了。
若曼想見他,非常的想,特別是這種時候。
雖然聽說他要結婚了,雖然被拋棄,也還是不恨他,也恨不起來。
或許是她被拋棄貫了吧。比起從小就拋棄她的媽媽,比起一直恨著她的爸爸、比起憎惡她的後母,以及從小到大都愛扣黑帽子給她的紀智盛……
喬道遠的所做所為跟本不算什麼,甚至完全可以理解。
他只是變心了,十年才變心呢,不是已經很努力在履行諾言了嗎?
她要去找他,不愛她也沒關係,見見他也是好的……
雖然這麼想,也想通了,可是內心還是很痛苦,她其實也期待著,他所說的分手只是玩笑,只是他在玩測試她的遊戲,也或許,他是有什麼苦衷,會不會是別人在算計他們兩呢?這資訊真是他發的嗎?
不管如何,哪怕真要分手,她也要聽他親口所說!
若曼買了火車票,踏上了尋找喬道遠的列車。二天一夜,整整三十多個小時,下了火車,又要去搭地鐵,然後又是公交車、客車、摩托車。
最後,若曼拿著幾年前信封上的地址,找到喬道遠的家,這時候已是傍晚了。
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裡,她上了三層樓,緊張地敲響了紅色的木製門,很快門就被開啟了,一箇中年的婦女打量著若曼,“請問你找誰?”
“阿姨,我找喬道遠,請問你是他媽媽徐阿姨嗎?”
若曼的聲音有些疲憊,她已經兩三天沒怎麼休息過了,先是坐火車回家,後又從家裡出來找喬道遠,因為身上沒有什麼錢,坐的也是硬質地的座位,困地時候也眯過幾十分鐘,可都不能徹底解除疲勞,反而更累。
開門的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