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重體力活一樣。
“媽媽。”
蘆笙叫了一聲,把握住伯母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緊緊地,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伯母一樣。
“月媚兒,你們,你們……”
伯母好像是沒力氣說話了,她把我的手放進了蘆笙的手裡後,眼淚就從她的眼睛裡滾了下來。
“媽媽。”
我想我多半都會是神經有毛病,我看到這樣的場景竟然一激動就撲了上去,而我自己也淚水狂湧。
我叫了伯母一聲媽媽,我想這樣,我認為我的一聲媽媽,會讓伯母去天國也會帶著幸福的笑容。
伯母真的笑了,她那好看的酒窩窩在她的嘴角邊時隱時現。
我還感覺到了,伯母的手在溫柔地撫摸我的頭。
“思佳,你要振作,你不會有事的,我們兩姐妹不是說好要一起去旅遊,一起享受人生的嗎?”
這是我媽媽的話,她也哭了,我聽到了我媽媽毫不掩飾的哭腔。
這算什麼?真的是要生離死別了嗎?
“思佳,思佳。”
我的媽媽的喊聲怎麼那麼惶恐和驚恐啊?
“媽媽。”
蘆笙的聲音也是這樣痛徹心扉。
怎麼了?
我抬起了頭,看著伯母,她的嘴微微張著,還不停地蠕動著,好像在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
“媽媽。”
我又叫了一句,伯母這是真的要走了嗎?她有沒有什麼心願沒有了?
擔心蘆笙的婚姻大事?
但我叫她媽媽了,她還是沒有看我一眼。
看來不是因為我了。
伯母任然蠕動著她的嘴唇,轉動著她的眼睛。
我看向了蘆笙,蘆笙已經哭了,他再也裝不出平靜了。緊接他看了看我,就走出了病房門。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媽媽”?
我也追出門去了,我要好好地教訓他,再把他拉回來。
不過我追出去才知道我錯了,他是在打電話。
他還是淚流滿面的,但他的聲音卻很惡毒:“你快點滾過來,是你,是你讓我媽媽生病的,是你把我媽媽的心拽在你的手上。我恨你,我恨你。”
蘆笙的聲音低沉有力,咬牙切齒。
醫院帶著它的特殊氣息冷眼看著人世間的喜怒哀樂,生離死別。
窗外的微風輕拂,帶著一種透徹肌膚的寒意。
伯母躺在床上,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說話了。她只是轉動著她的眼睛看向門口,眼神裡帶著留戀,帶著期盼。小巧的嘴唇發著不自主的顫動。
“思佳。”
這聲音在這間高階病房裡晃盪。
王總已經跑了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撲到了伯母的床邊。
“思佳,看著我,你要振著。你不可以再折磨我們的感情,思佳,思佳,我求你了。”
王總也會老淚縱橫。
而伯母卻只是看著他,她的眼睛裡全身溫柔,她的嘴角也牽起了一絲笑意,那笑意是滿足,是幸福。
王總看了看在周圍忙碌著的醫生:“醫生?”
得到了醫生的回答——搖頭。
“思佳。”
王總冷靜了下來。
他也坐上了那張病床,他輕輕地把伯母抱了起來,微微地抱著她,讓她舒服地睡在自己的手彎裡。
他的手在伯母的臉上輕輕撫摸,就像是個父親在哄不肯睡覺的孩子。
王總的眼睛看向窗外,他的眼神從這扇開啟的窗戶飄出去好遠好遠。
這裡的窗外沒有汽車鳴笛聲,沒有嬉笑打鬧聲,只有伴著悅耳鳥語聲。
“是誰開啟了那扇窗!
從那滲透了無奈與憂傷;
是誰開啟了那扇窗!
我們依偎我們受傷;
是誰開啟了那扇窗!
那裡封鎖著我們永遠的對望……”
王總含著淚,歌聲悠悠怨怨從那扇開啟的窗傳出去好遠好遠。
伯母笑了,她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王總,眼淚蕩滿了她那張帶著笑容的臉上。
她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就這樣靜靜地笑著,淚流著,然後慢慢地合上她的眼睛……
65:奇怪的約會
“思佳,思佳,我會唱你寫的歌曲了,我會唱你唱的歌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要離開我?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