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了進來。
香怡從小便跟在段皇后身旁侍候著,一路從雲英未嫁的閨秀,到現在成為一國之母。香怡陪伴了段皇后近乎人生大半個歲月。所以可以這麼說,在這個世上,卻是沒有一個人比香怡更瞭解段皇后。
所以,此時一看房間裡眾人那緊張的模樣,以及地上破碎的茶杯,香怡頓時明白了幾分。因而,隨後等著一進門,香怡便徑自抬手一揮
“都先下去吧。”
“是。”
有了香怡的吩咐,眾人紛紛恭敬一聲,話落便直接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而等著眾宮人一走,香怡這才緩步來到段皇后身旁說道
“主子,您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麼?其實奴婢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香怡輕輕的開口,說話的同時,隨即伸手親自給段皇后倒了杯茶,然後雙手遞了過去
“再說,永信宮那位看著溫良和善,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主子大可不已為了她氣成這樣,否則,這要是氣壞了身子,反倒讓人家看笑話!”
想來,放眼整個東陵,除了順承帝,便只有香怡敢這麼和段皇后說話。而聞言,原本臉色陰沉的段皇后頓時抬眸瞪了香怡一眼,但隨後卻不禁抿了抿唇,接過茶,然後輕輕抿了一口
“本宮沒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窩火!”
揚聲說了一句,話落,接著段皇后將手裡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方桌上
“不過你說的對,那個女人沒那麼好鬥,要不然,本宮也不會和她周旋了這麼多年。並且,打從一開始,本宮也沒想著單憑一個不算得寵的才人,就能把那個那個女人扳倒!”
段皇后終於恢復了平靜。見她如此,香怡這才不由得抿嘴一笑
“那就好,不過主子說的是,永信宮的那位端是個厲害的,昨晚都被主子您逼成那樣了,竟然都不露神色。看來她也早已經明白了吧。”
“哼,那個女人精明的很,看著和善,其實就是個笑面虎。不,她比老虎還陰險,最是喜歡在人背後捅刀子,她就是一條最陰險的毒蛇,就是喜歡冷不丁的咬人一口……所以,這次本宮才來了一次明的,最是簡單的辦法,卻還是讓她有口難言。”
段皇后臉上帶著得意,可說到這裡,卻瞬間話鋒一轉,同時一抹陰鷙再次拂過眼底
“只是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次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兒,和本宮對著幹!哼!本宮饒不了她!”
惡狠狠的語氣,讓人不禁心底生寒。可旁邊的香怡卻只是靜靜的看了段皇后一眼,然後緩聲說道
“來日方長,主子別心急。不過,今晚這事兒,主子原本的計劃就不在她麼?又何須在意呢。不過看著今晚的情況,皇上……”
香怡把話說了一半。而聽到這裡,原本臉色陰鷙的段皇后卻瞬間雙眸一凜
“哼,皇上啊……果然和本宮想的不錯,要不然,怎麼今天這麼護著那個女人?!平日裡都不見皇上多寵愛她,卻每每到了關鍵時刻,都會給那個女人撐腰!想不到啊,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著,竟然還記著……”
從最初的平靜,到最後的憤怒,段皇后一句一句的說著,美豔的眼底同時略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詭異……而那裡有嫉妒,有痛苦,有不甘,但最終都被憤怒所淹過。所以在片刻之後,段皇后抬手猛的用力捶了下旁邊的桌子
塵封的歷史,不幹的往事,瞬間一幕幕的再次浮現在段皇后腦海裡,瞬間讓段皇后那美麗的臉上,扭曲不堪……
而見段皇后如此,這時香怡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她,接著直到過了好半晌,等著段皇后略微平靜了,香怡這才緩聲說道
“主子,其實主子也不必和皇上置氣,要是依奴婢看,皇上今天雖然也是護著她,可終究也給了主子您的面子。再說,永信宮的那位終究不是皇上最在乎的那個,而那個人也已經死了,主子何必去和一個死人計較?!”
“哼!你懂什麼!就因為是死人,才最是鬥不過!因為她已經死了,可本宮還活著!”
“可主子您要知道,這世上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更寶貴呢?而且,現在主子與其在這裡想著那個死人的事兒,倒不如想想活著的,因為只有活人才會和主子您過不去呀!”
香怡苦口婆心的勸說,而說到這裡,更是微微靠近段皇后身旁,然後俯身小聲說道
“主子,您別忘了,永信宮那位向來都是防著主子您的。而這回這事兒,依著那個女人的頭腦,不難看出這一切都是娘娘您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