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了過來
“剛剛段統領問,那個兇手是如何一下子消失的,看著這回終於有答案了……因為那個兇手根本就沒有消失,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堂而皇之的走出去的!”
“什麼?!那怎麼可能?!”
聶瑾萱神情平靜的說著。聞言,段如飛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這時,聶瑾萱卻是撇了他一眼,然後解釋道
“沒什麼不可能。按照常理來講,在大家的印象中,兇手在行兇後,一般都會立刻離開現場。所以,當今晚出事兒後,大家衝了進來,看到了眼前的情形後,卻沒有發現兇手,便直覺的認為,兇手已經離開了現場……但事實上,當時兇手並沒有走,而是就在這個房間裡,或者說,就躲在這個房門的後面!”
“而當時房間裡是什麼情形,我不清楚。但依著皇后娘娘的傷痕來看,現場應該慘不忍睹,所以想必當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因此,自然沒有人會發現,兇手其實就躲在這裡。而兇手也就趁著大家震驚失神的瞬間,直接逃離了現場……而這個血手印,就是證據!”
……
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現場的真實狀況,但聶瑾萱卻是將真兇的行兇以及逃跑過程,推測的八九不離十!但即便如此,聶瑾萱卻依舊無法說出兇手究竟是誰!
當然,就算是聶瑾萱知道,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所以,等著聶瑾萱把話說完,房間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隨後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卻只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殷鳳寒,卻是忽然冷哼了一聲
“還真是沒想到,我東陵皇宮,什麼時候可以任由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來去自如了……段愛卿,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很可笑呀~!”
顯然,對於殷鳳寒來說,真相是什麼不重要。反正甄曉蓮的死活,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重要的是,他可以因為這件事兒,拿段如飛開刀,同時打擊段太后。
而殷鳳寒的心思,段如飛當然心裡清楚。所以一聽這話,頓時雙唇用力一抿,但隨後還是直接跪了下來
“微臣知罪。但那兇手……”
“住口!段如飛,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和朕說的嗎?!難不成等著皇后死了,你才心甘?!”
“不!皇上,請聽微臣說,微臣……”
“夠了!”
厲聲打斷了段如飛的話,殷鳳寒頓時臉色如冰。隨即冷冷的看向段如飛
“朕不想聽什麼解釋。你身為皇宮禁衛統領,如今皇后在自己寢宮發生不測,你還有何說辭?!來人,給朕將他拖出去,重責三十大板,隨即打入天牢,聽後處置!”
殷鳳寒說的斬釘截鐵,聲落,便只見幾名侍衛隨即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可就在這時,卻只聽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皇上且慢!”
……
說話的是聶瑾萱。
頓時,一聽這話,在場的別說是殷鳳寒,連著段如飛也愣住了。而隨後殷鳳寒卻是臉色難看的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後狹長的雙眸一眯
“安國郡主,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回去吧!”
“謝皇上關心。但是皇上,有件事兒安國必須說明。”
“哼~!別和朕說,你要給他求情!”
“皇上,安國和段統領雖然不算仇家,但絕說不上和睦。安國沒理由為了他,進而得罪皇上……但是皇上,即便如此,安國還是想說句良心話。今晚這件事情,說到底是那兇手狡詐多端,卻是和段統領沒有什麼關係。並且如果安國猜測不錯的話,那兇手在行兇之時,應該是穿著太監或是宮女的衣服,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堂而皇之的逃走,而不被人發現。所以,段統領即便手眼通天,可要抓一個混在宮裡的賊人,想必也未必能抓到!”
“哼~!那又如何?!他是大內的禁軍統領,朕將整個皇宮交給他,結果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難不成還有什麼道理脫罪不成?”
“是,皇上說的沒錯。段統領身負皇宮守衛重責,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兒,確實有些難辭其咎。但是皇上,就像剛剛安國所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再說,如今兇手逍遙法外,而在這個時候,皇上您重罰段統領,恐怕會影響禁軍士氣,所以倒不如皇上網開一面,讓段統領戴罪立功,這樣一來,段統領為證職責,自然全力以赴。而眾人也感召皇恩浩蕩,豈不是兩全其美?!”
聶瑾萱一臉平靜,但說出的話,卻是振振有詞。聞言,一旁的段如飛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殷鳳寒卻臉色越發鐵青,隨即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