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也許還是字條!畢竟兇手會模仿別人的筆跡。”
再次提起字條,然後殷鳳湛微微眯起了眼睛。可聞言,聶瑾萱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我覺得未必是字條還有筆跡的緣故……因為你想,就算兇手模仿某人的筆跡,就能肯定黃柏齊看過之後,一定會聽他的話嗎?所以,我覺得與其說是筆跡,倒不如說,如果黃柏齊稱病在家,是兇手刻意安排的,那麼定然是兇手捏到了黃柏齊的某些把柄。藉以讓黃柏齊不得不聽話!”
“會是什麼把柄?難道和金啟的案子有關?”
“這個不好說,畢竟兇手是一個謹慎小心,並且心思縝密的讓人感到恐怖的人。所以,對方一旦出手,定然是有恃無恐……”
聶瑾萱低聲說著,而說到這裡,卻是微微一頓,然後再次轉頭看向殷鳳湛
“所以,明天早上我想親自去一趟黃府。畢竟現在我們雖然不能十成十的肯定,但也有八成把握確定黃柏齊和之前的案情有關係。因此,與其這邊等著,倒不如直接找黃柏齊,把利害關係說清楚,我想黃柏齊應該會開口的……就算是不開口,但多少能查到一些線索!”
聶瑾萱選擇主動出擊,但聞言,殷鳳湛卻是想也不想的直接臉色一沉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不許去就是不許去!”
殷鳳湛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不禁心驚膽戰,可別人怕她,聶瑾萱可不怕他。甚至於看著他的那張冷臉,聶瑾萱更是瞬間氣勢十足的瞪圓了眼睛
“我為什麼不能去?”
聶瑾萱也是個執著的人,所以此時此刻,她非要問個清楚不可。而看著她那副非要問出了所以然的樣子,殷鳳湛不由得嘴角一抽,然後在沉默了好半晌後,才終於吐出了幾個字
“你身上有傷!”
“我……”
殷鳳湛的聲音不大,而本來以為他又會狗嘴不吐象牙的說些的什麼的聶瑾萱,剛想回嘴,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所以頓時讓剛剛要堵他兩句的聶瑾萱愣住了
他……他說什麼?
自己身上有傷?
難道說,他不讓自己去,實際是為了……
想到這裡,聶瑾萱瞬間臉上一紅,接著剛剛還很火大的心情,瞬間升起一抹說不出的感動
聶瑾萱不說話了。一時間,方寸的床幃之間,頓時瀰漫出一抹若隱若現的曖昧,甚至於越漸尷尬的讓聶瑾萱渾身有些不自在起來。
但隨後,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還是微微神情一凜,同時微微輕咳了一聲,藉以來遮掩自己心情,然後低聲說道
“我,我……我沒事兒的……”
“不行。”
“我,我已經好了。”
“痂還沒掉!”
“可,可是……”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一聲冷冷的話語,頓時打斷了聶瑾萱的要求。可一聽這話,本來還心懷感動的聶瑾萱,瞬間眉頭一皺,然後想也不想的直接抬頭瞪向身邊的殷鳳湛叫道
“我說了好了就是好了,你少管我!告訴你,明天我非去不可!”
她不是病包子,也是藥罐子,更是風一吹就倒的病秧子,都說了沒事兒,憑什麼還不讓自己去?!
聶瑾萱也是好強的人,所以殷鳳湛一味的堅持,徹底讓聶瑾萱火大了。而此時,看著她那如同炸毛的貓兒般抓狂的模樣,殷鳳湛也氣的不輕,甚至連著呼吸都濃重了幾分……
兩人又都不說話了。對視的雙眼,卻像是猶如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互不相讓……但最後直到過了好半晌,最終還是殷鳳湛微微表情動了一下,接著瞬間從床榻上站起了身子
“隨你便!”
說罷,殷鳳湛也不管聶瑾萱要說什麼,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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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和聶瑾萱不歡而散。接著一整晚都沒有再回來,對此,聶瑾萱心裡也是火大,隨即不禁嘟囔了幾句後,便一個翻身躺回到床榻之上,不再理會他。
一夜無話,轉眼翌日。
大清早,聶瑾萱早早的起床,隨後還幾個丫鬟的服侍下,梳洗整理妝容,接著便開始吃早飯。
因為受傷,所以早飯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可此時看著丫鬟恭敬的在自己面前忙碌,然後將食物擺放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