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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事紛紛行禮告退。

顏景清與同窗在酒樓喝到天黑到回府,一回房就微醉的喊著要沐浴,她房裡的奴侍伍兒立刻到廚房要了熱水,喊來兩名奴婢抬進屋後,伍兒關上房門,兌好水,幫她脫去衣裳……

“小姐,大公子說……說劉公子的墜子要您自個兒送才夠誠意,另外大公子說等您成婚時,自會給姑爺撥幾個奴侍,現在您屋裡人手夠。”顏景清的管事爹爹立在房門口向她稟報。

屋內一時間沒有聲音,過一會兒,一陣瓷器落地的乒乓聲響起,房門突然間被霍得開啟,嚇得門外幾人一跳。

顏景清一手撐著一扇門板站在門口中央,身後圓桌上空無一物,原本應擺在圓桌正中間的茶壺杯碟,此刻全部被掃落在地上,跌成了碎片,和著茶水、點心,一片狼籍。

管事爹爹眼尖,見著房內浴桶邊的地上一灘的水,那水直流到了床邊的烏木雕花腳踏底下,而浴桶裡卻沒剩著多少。伍兒站在浴桶邊不遠處,身子轉向裡邊,似乎在扣著衣裳,頭髮溼了一半,管事爹爹連忙低下頭,不再看。

“怎麼,本小姐就要兩個奴侍他也不允?臭小子,還不是遲早要被潑出家門去,真以為自已是顏家當家人了不成。”說著,藉著酒氣要去找顏墨梵算賬。

“小姐,您幹嘛去,你別忘了,家主可是什麼都依著他的,萬一衝撞了,到時在家主面前說上幾句,那您過繼正夫為嫡小姐的事,可就……咱忍他這一時,過個一兩年,等家主把他嫁了,到時您還怕出不了這口氣?”顏景清的管事爹爹見她這架式,估計她是要去找顏墨梵,追到院子把她攔下,因這院中的侍婢有部分是顏墨梵安排的,只得附在顏景清耳邊,小聲的勸著。

聽了管事爹爹的這番話,顏景清冷靜了下來,但還是有些許不甘心,哼的一聲,甩袖走進房去。

“大小姐今夜多喝了些,你們可要好生照顧好了,剛才大小姐說的醉話,也都吞肚裡去,要是傳出去,害的顏家後宅不寧,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你們自個兒也掂量著點,是大公子能長久罩著你們,還是大小姐。”管事爹爹讓人關上院門,警告眾侍婢,不准她們將剛才顏景清的話傳給顏墨梵知道。

顏家主夫到錢家赴宴回來,換過衣裳,就往顏墨梵的院裡來看看,進屋見顏墨梵又在一個人拿著棋譜在那擺弄黑白子兒,上前一把搶過。

“父親?”顏墨梵正集中精神在解殘局,被顏家主夫這一搶,給嚇了一跳,語氣帶著一絲怒氣與無奈。

“說過多少回了,你白日裡要管著家裡大大小小這麼多事,晚上就別玩這個,傷精神,你怎麼就是不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去休息。你母親也真是的,一個孩子,讓你管什麼家,裡裡外外又這麼多的事,你要是累病著了,我跟她沒完。把家丟給你,她倒省心了,去了這麼久,書信也不給家裡來一封,天曉的又在外面養了幾個。”顏家主夫邊說邊單手把那黑白棋子幾下掃成一堆,哪管黑子白子,一估腦兒全倒進棋鍾裡,都收好、說痛快後,抬眼悄悄瞄了兒子一眼,見他不理自己,只是走到屋子中間的紫檀圓桌前坐下低頭倒茶,心想惹著兒子生氣了,又趕緊將兩個棋鐘的棋子都統統到棋盤上,站在棋桌邊上一粒粒把那黑子白子分開,分別放到兩個棋鍾中。

顏墨梵倒了杯茶,又拿起一隻空杯,將茶水互倒數下後手持茶杯起身:“父親別忙了,先喝口茶,過會兒讓小侍收拾吧。”

“梵兒,父親不是要管著你,只是怕你再象之前那樣病倒……”顏家主夫放下手中棋子,走了過來,接過顏墨梵手中的茶,怕兒子生他氣,在一旁解釋著,又覺的自己說的話不吉利,伸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子,“瞧我說什麼,唄唄,大吉大利,我兒子身子好的很……”

“父親,你做什麼?”顏墨梵伸手想要阻止父親,卻已來不及了,看著父親臉上沒什麼大礙才放心。“孩兒知道您是為孩兒好,可是孩兒現在不多學學練練管家,將來如何在後宅主事呢,父親也見著了,那些個側夫庶女們個個都是不安份的,兒子若沒些許能耐,今後誰能信服?母親也是好意,讓孩兒在孃家時多練練管事,將來才好應對,不至於被人欺了去。“顏墨梵面色平靜,但語氣中帶著倔氣與怒氣。

“我剛才進來時,聽幾個小侍在說,你又不答應清兒領銀子和小侍的事。”聽兒子最後這句,顏正夫想起件事,但聲音越說越小,怕兒子聽這些又不高興。

“是劉側夫和顏景清故意讓人說給父親聽的吧,父親是認為孩兒苛待顏景清?“顏墨梵眉頭微皺。

“梵兒,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