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她想做個惘視綱常、寵侍滅夫、讓後宮諸人行止無需規矩約束的‘明君’,留個千古‘美名’?這天家的君侍本就應是世間男子們的表率,陛下如此縱容得他們,連最基本的尊卑之禮都惘顧,將來世家後宅中,要因夫侍不敬正夫而出了什麼亂子,那他們都能推說向宮裡頭學來的,誰還敢說半個‘不’字?人人如此,家家如此,還齊什麼家治什麼國,朝野上下連自個兒後宅都亂成麻了,誰還有心思為陛下安邦定國呢?更有甚者,兒女後人從小在側室不敬正夫的這種環境中,耳聞目染,誰能指望她們長大後能遵君臣之綱常,到時只怕這天下遲早大亂。”
許立聽得咋舌,卻想不出鳳後哪句有錯,陛下罰鳳後禁足與君侍不敬鳳後,這確實是兩碼事,宮規也沒規定君侍不必給被禁足的鳳後請安,但歷朝歷代,哪個被陛下捉了錯處,下旨禁足的鳳後,還每日要求君侍前來請安,讓君侍們明裡暗裡冷嘲熱諷的?早躲著不敢見人了。
‘啪’一道蓋了鳳後金印的懿旨,落在他的腳下:“你馬上前去傳本宮的旨意,明日全部過來請安,若陛下不讓他們進,就在宮外叩頭。”
他現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世人知道,他這個鳳後還有份量,這樣,至少刑部不敢太過於苛待顏家人。
至於博婉玳會對他做什麼,他不在乎了,就算他不這麼做,博婉玳也不會讓他好過,倒不如魚死網破賭一把。何況他覺得句句乍聽也算在理,博婉玳不可能真因這點小事大動干戈,許興會有轉機。
“是,是……”許立快速撿了懿旨,立刻行禮退出,半刻都不敢多留,生怕顏墨梵再提出什麼要求來。到時立在陛下面前,被罵被吼的,可是他。
他見過被先皇禁足的君侍們,或憤憤不平,或悽悽哀哀,這是第一次見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