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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連修彥,我有過他的孩子。”

靜。

嚴嘉恩的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攥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她好怕自己會忍不住,忍不住那些委屈。

連修彥瞳眸一陣緊縮,卻還是強撐著彎起唇角,“我、不、信——”

“長這麼大我騙過你麼?”嚴嘉恩始終低著頭,聲如蚊蠅:“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他是誰……對不起,我們回不去了。”

……

唐姍姍的目光在連修彥嚴嘉恩到村口的時候,就黏在連教授身上。但是不對勁,從她第一次聽他上課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在連教授身上感受到這麼強烈的寒意,走近他,就像走在冰窖中,渾身上下是刺骨的冰冷。

而嚴嘉恩,她的眼睛好像有點腫,哭過了?

沒等唐姍姍過去打聽什麼,鄧橙橙和夏季的車就到了。有警員壓著李強,不,現在已經證實他的身份就是許建國的兒子——許良。

“隊長,身份證實了,這個人就是許良,搜查證也批下來了,是不是現在就搜查許家?”夏季拿著搜查證,對王隊長說。

“立刻去搜!另外把村裡德高望重的老輩都叫到一起。我就不信,什麼都問不出來。”他看向臉色陰沉的連修彥,“連教授,盤問那些老人的事兒還是交給你吧,我讓小嚴輔助你。”

“不必!”沒等王隊的話說完,連修彥冷冷打斷他,徑自朝著村裡走去。而另外一個當事人嚴嘉恩,正好背對著王隊長,看不到她什麼表情。

王隊丈二摸不到頭腦,只能先放下心裡的疑惑,辦案子。

唐姍姍趁這個機會,偷偷跟在連修彥身後。遠處的嚴嘉恩看著這一幕,苦澀地扯動下嘴角,沉默地轉過身。

……

王隊長親自帶著鄧橙橙和夏季他們去搜查許家,嚴嘉恩本想跟去,經過梧桐樹的時候忽然想起連修彥在車上的話,痕檢組還沒到,或許她也能找到什麼線索。

想著,就朝梧桐樹走去。

這幾顆梧桐樹栽的地方都是村口偏暗點的位置,尤其是夜裡,不認真看的話很難找到樹在哪兒。幾輛警車停在村口,無聲地閃著警燈,嚴嘉恩正是靠著這些光亮找到梧桐樹的位置。

走近,發現樹葉比之前掉的更多,而且還只是單單一棵樹掉。嚴嘉恩圍著那棵樹走了好幾圈,都沒發現端倪。這些樹葉子就好像是自然脫落似的。但她知道,一定不是。

“咦?”嚴嘉恩發現其中一片葉子不太對,她蹲下身正要藉著光亮看仔細,突然腦後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唐姍姍跟在連修彥身後,不緊不慢,保持著一定距離。

倏地,前面的連修彥停下腳步,頭也沒回地冷冷開口:“別跟著我。”

唐姍姍沒想瞞他,於是跑過去,小小的個子站在他身邊還不到肩膀。“連教授,隊長讓我協助你詢問那些老人。”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話。“連教授,對這個案子我有點自己的想法,可以說給你聽聽麼?”

連修彥面無表情的沉默,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繼續往前走。

唐姍姍不氣餒,嘰嘰喳喳的像只麻雀說不停。“連教授,我覺得咱們之前幾次來就不該這麼輕易地放過許家兄弟。就算他們不是兇手,也肯定知道很多咱們不知道的事。就拿張大志和許建國的聊天照片來說,張大志是村裡人人討打的惡霸,可為什麼只有許建國願意跟他呆一起?羅雷拍攝了好幾張,還是不同日子的,他們倆一起說話的照片,我認為可以充分證明許建國是知情人。”

連修彥依然沉默,唐姍姍繼續說:“第一次你們來的時候,許家兄弟不是還給嚴嘉恩下過藥麼?後來又把嚴嘉恩弄失蹤了,種種跡象都表明許家兄弟不簡單,再加上現在許良的身份暴露……你說給許建國下毒的人會不會就是許昌?是不是他在賊喊捉賊。”

一路,連修彥對她的話始終充耳不聞。

按照王隊的吩咐,村裡的老人們基本都被叫起來,年歲特別大的他們另外上門拜訪,現在坐在村委會里的都是五十歲以上的中老年人。

“警官,都這麼晚了還把我們這些老骨頭叫起來,你們警察辦事都不為我們老人想想麼?”其中一名白頭髮老者憤憤不平地說。

唐姍姍見連修彥沒有答話的意思,她主動開口解釋。“各位,現在叫你們起來我們也感到很抱歉。因為你們的村長許建國被人下毒,所以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掌握資料,請大家為了許村長積極配合我們,這樣我們才能早日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