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他們老兩口已經失去了劉佳,我既然代替劉佳成為他們的孩子,就該為他們做點什麼。你說的全都對,但是我懇求你,不要抓老爺子,他要是再走了,劉媽媽就該孤單一人了,你們就當可憐可憐老人,當什麼都不知道,我願意伏法,願意坐牢甚至是槍斃,但請你們放過他。”
法大於情,卻又無外乎情。
如果連修彥不提,這件案子的兇手就肯定是劉松無疑。他也做好了坐牢甚至是死刑的準備,但連修彥會聽他的懇求心軟嗎?嚴嘉恩也不知道,她不由得地看他一眼,想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劉松見連修彥沉默,又看向嚴嘉恩,哀求道:“警官,劉爸爸做這些也是為了我,他年紀大了,請你們放他一馬,讓他好好地去享受晚年好麼?”
嚴嘉恩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老龔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博少宇慢慢走了進來,一看到博少宇,本來哀傷的劉松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仇恨的盔甲被他披上,冷漠的眼注視著博少宇。
“連教授,嚴警官,大少爺說想來看看兇手。”老龔苦笑了一聲,看著他們說。
在博少宇面前,劉松就是劉佳,他們還不知道其他事情。
“你叫劉佳。”博少宇平靜地盯著劉松,不冷不淡地問道。
劉松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博大少爺,親弟弟的滋味怎麼樣?”
剎那,博少宇的表情就降到冰點,那雙漆黑的瞳孔中射出迫人的殺氣,“我不管你是誰,你記住,只有我博少宇活一天,無論你是生是死都別想再安寧!今ri你的作為,他日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劉松並不懼怕,反而笑了出來:“好呀,那我就在地獄等著你,看你怎樣讓我死都不安寧。”
……
回去的路上,連修彥幾乎沒怎麼說話,嚴嘉恩知道他在權衡這件案子。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把劉松當做真兇,可是這樣對被害者們就太不公平。而且,劉佳父親都快六十歲,從他縫合的技術來看,當時在挖出她們心臟以後,他竟然一絲緊張都沒有,而且在我們向他詢問劉佳的情況時,他也沒有展現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老人,真是不簡單。
“你打算怎麼辦。”嚴嘉恩問他。
連修彥沒什麼思考,直接就說道:“回去讓韓燁申請逮捕令,馬上拘捕劉佳的父親劉文遠,以故意殺人罪。”
“你真的要這麼做。”
“劉文遠把劉松都瞞住了,他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如果放任自由,很可能還有下一位美人魚。”
連修彥接觸過很多罪犯,也有聰明的罪犯找來幫兇替自己做掩護,這種人往往是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或許某天某件事不經意觸怒到他們的底線,他們就會瘋狂的實施報復。
具體的還要去調查劉文遠的生長軌跡,看看他是否有什麼糟糕的經歷。
“對了,你覺不覺得很奇怪。”嚴嘉恩想起剛才劉松說過的一件事。“劉松說,博少宇喜歡博少軒,不管真假,這麼隱私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件事一直在我心裡,最開始斯蒂文來找我,並且給我提供了一個線索,現在看來,斯蒂文肯定早就知道兇手是誰,那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現在特別懷疑,斯蒂文這次回來不簡單。”
梁宇已經親自到津天市,看他那架勢務必要抓到斯蒂文,但斯蒂文豈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抓到?多半這次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跟你說過,這個人你不必再理會,他是否牽扯進美人魚案也跟你無關,這些都是梁宇的事,讓他去處理就好。”連修彥淡淡說著。
……
韓燁還沒申請到逮捕令,沒想到劉文遠已經自己送上門來自首。他比劉松交代的還要詳細,細到每位被害者他是運用什麼工具,從哪個位置下手,縫合時候的方向都講的清清楚楚。
除了連修彥嚴嘉恩和申請逮捕令的韓燁之外,所有人都對劉文遠的行為感到很驚訝。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快甲子的老人家,竟然是一系列美人魚案的真正凶手。
他對那些妙齡的女孩兒居然能下的去手。
劉松知道以後就請看管他的警員聯絡連修彥或者嚴嘉恩,然而就在這個關頭,又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劉文遠被暫時關押起來,因為美人魚案子比較特殊,所以他就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
第二天早上警員去給他送飯的時候,意外發現劉文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