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無奈地聳聳肩,轉頭去看張瑩,卻發現——人不見了!
房間裡哪裡還有張瑩的身影?!
……
接到報案趕來的警方是當地警局的刑事一組。
本來這種案子不應該是刑警出面,之所以他們會來,是因為在肖陽想辦法砸開密室房門的時候,發現韓老闆已經死在櫃檯裡,滿身是血。
而張瑩,依然下落不明!
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
“老大,那幾個學生還沒反應過來,三個姑娘抱在一起哭呢。”負責問詢筆錄的警員叫張真,三十歲上下,整個人看起來很乾淨。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是刑事一組的組長叫張鶴飛,穿著棕色的皮夾克,頭髮像是好幾天沒洗過,又油又膩,臉上的鬍子更是像野人一樣,十分的邋遢。
他搔了搔頭髮,“我知道了。”
這時,又有個男人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說:“老大,白法醫來了!”
說這話的人叫李明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當警察才兩年,但憑藉超凡的記憶力一路升級打怪爬到了刑事一組裡當個探員。
張鶴飛冷哼一聲:“這娘們又來了!每次她來我就渾身不舒服!行了,你們盯著點吧,我去找那幾個大學生問話。”說完,頗為顧忌地瞥了眼外面,正好看到一身白衣的白鷺一邊戴手套一邊朝這邊走來。
“嘖,又不是醫生,天天穿什麼白大褂!切!”小聲嘀咕了一句,張鶴飛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鷺一臉冷淡的走到韓老闆屍體旁,先是看了看屍體周圍,然後才蹲下來讓助理將溫度計遞給她。“屍體溫度較高,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另外,從表面上,初步認定死亡原因是腹部失血過多而死。屍體周圍的血量,足以支撐這個說法,其他的等屍檢結果。”
說完,白鷺朝周圍望了望,沒看到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她隨即皺了皺眉,清冷地問道:“張鶴飛呢。”
張真和李明光對視一眼,十分沒骨氣的指向另外的方向——組長,原諒我們吧,我們實在惹不起白法醫呀!
“小應,讓他們抬走屍體吧。”白鷺吩咐完助理應明,直接朝著張真二人指著方面走去。
剛剛走進,就聽到幾個女孩子抽噎的聲音,斷斷續續,聲音裡又充滿了恐懼。
“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呀!”陳麗君早已沒了早前的刻薄跋扈,跟陳瑤王笛抱在一起,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王磊和秦川是男人,但情況也不必她們好多少。
“那個……警察叔叔,不是我們……不是我們不幫你,我們當時真的……真的沒人注意張瑩的情況。”王磊指了指坐在一旁低著頭沉默的肖陽。“如果不是他第一時間發現,那個房子那麼暗,張瑩平時性格又很安靜,我們也……”說到最後,他不再繼續說,喉嚨裡像是塞了什麼東西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張鶴飛看向肖陽,其實他剛到這邊就注意到這個男孩子。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正常反應該是像王磊和秦川一樣,故作鎮定,但雙腿在發抖。可他不是,他太鎮定了!簡直鎮定的不像話!
“同學,你叫肖陽是吧?剛才我的問話相信你也聽到了。說說吧,你是怎麼發現張瑩不見的?”
張鶴飛的態度說不上溫柔,只能是正常的問話態度,可配合他那一身行頭,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丟警察的臉。
“張組長,你看不出這些孩子此時需要安靜麼?”白鷺實在忍不住,走了過去。
張鶴飛身形一僵,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心裡暗罵一聲,回過神很平靜地回答她:“白法醫,我是在例行詢問筆錄,現在有人死亡有人失蹤,不能因為他們此時需要安靜就什麼都不問了吧?你做法醫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第一手資料的重要性麼?”
“第一手資料固然重要,但人在緊張的情緒下,會下意識地忘掉很多東西。你確定,你現在問真的好?”白鷺上前抱了抱哭成一團的幾個女孩兒,輕聲拍著她們的後背安撫,清冷的神色中多了一些柔和。
“別怕,不好的事都過去了,現在沒人可以傷害到你們。別怕,別怕……”她低聲說著,幾個女孩兒哭的更兇猛。
張鶴飛不知道白鷺跟她們說了什麼,只看到幾個女孩子突然間大哭起來,每個人都處在情緒崩潰邊緣。他憤然地瞪著白鷺:“白法醫,你什麼時候轉行做刑警了?呵,問筆錄的方式還真是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