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麼?”
連修彥沒說話,一雙黑眸靜默地盯著她。
嚴嘉恩被他看的下意識地吞了口吐沫,滿臉不自在:“你……你別這麼看我!搞得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似的!我可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一個男人……你……你別把我看成那種女人……”
說著說著,她的臉忽然紅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她幹嘛要向他解釋這些啊,難道他們之間連這點最基礎的信任都沒有了麼?嚴嘉恩心裡一陣嘆息。
“一會兒回去,我會重新做一下側寫。”
要不說連教授思維轉的快,那邊嚴嘉恩還在臉紅嘆氣,這邊連大神已經去想工作了。
“但,如果真是女人,我大概就能猜到這個人的身份了。”
連修彥的話讓嚴嘉恩猛地回過神,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麼?你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我之前看過張瑩的人際圈子,裡面只有一個人符合這些特性。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所以這件事你別不要跟其他人說,我想再看看這個兇手後面還會做什麼。她到底將張瑩的屍首分解到什麼地步。”
嚴嘉恩吃驚地問:“手指、斷臂、面板……你的意思是,接下來還有線索要放出來?”
“有。不過我有種預感,隨著這段時間的調查,很多內幕已經浮出水面了。要不了多久,這個案子就能水落石出,接下來兇手給的線索,一定跟最核心的秘密有關了!”
“這麼肯定?”
“從兇手的行事作風來看,她將張瑩碎屍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碎屍,而是透過這個手段讓我們去調查她想讓我們知道的事。只是現在有一點我不確定,張瑩幾乎算是所有事件的核心,所以兇手才能利用她的屍首碎塊引領警方。這種情況,你見過麼?”
嚴嘉恩仔細想了想,從她上警校和連修彥接觸命案那天開始,到現在也有五六年光景了,託連教授的福,她好像還沒接觸過最基礎的罪犯,但她記憶中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
那種感覺該怎麼形容?把張瑩比作一件成衣的話,兇手到目前為止放出的線索就是這件成衣的線頭。將整根線頭拔出來的話,你會發現線頭的那端是另一種材質的布料,但這個布料依然被縫在這件成衣上。
“所以,我們還是應該原地返回?從張瑩身上找線索?”嚴嘉恩想到剛才連修彥的話,他只是看了下張瑩生前的人際圈子,就能這麼快鎖定目標,看來這個人的特點應該很突出才對。
這時服務員把小吃端了上來,連修彥把吃的東西都往嚴嘉恩跟前推了推,這才說:“不用。她身上沒什麼線索可查了,我已經大致能夠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現在缺乏證據。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繼續等待,等她下一步放出的線索。”
看著連修彥眉頭鬱結的樣子,她嘆息著問:“從來都沒有被兇手牽著鼻子走的時候吧?”
“有。”誰知連修彥突然抬眼看她,“那個人,是我唯一的對手。”
嚴嘉恩面色一僵,在他說話的同時她已經猜到他說的是誰。可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起他?那個人在四年前……哦不現在應該說五年前了,那個時候他就死了啊,是她親眼所見,難道連修彥以為他沒死?
“就算他死了,他也是我唯一的對手。”
連修彥說完這句就閉上了嘴巴,隨手拿過一邊的礦泉水喝了起來。
這是他最最煩躁時的表現,他不愛喝飲料,覺得那些防腐劑會影響智商。可是在嚴嘉恩看來,連教授雖然智商高,可情商卻很低……
等等!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東西在嚴嘉恩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好久才抓到那個點,激動地看著連修彥:“要不是這件事我都忘了!彥,你的情況完全符合兇手抓那些人的特點!高智商,低情商!而且又是著名的犯罪專家,我想你的大腦應該是兇手最想要的吧?”
連教授嘴角幾不可聞地一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想做什麼。”
嚴嘉恩嘿嘿一笑,滿臉訕意,“你不是也不爽被兇手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麼?咱們現在可以不被牽著走了啊!不過這件事可能需要你小小的犧牲一下……去找你猜到的那個兇手,讓她知道你的情況……”
“嚴嘉恩。”連修彥不帶表情地打斷她:“你在勸你老公去送死?”
“嘿嘿,怎麼可能呢!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這不是被案子逼得麼?那個BT兇手既然這麼喜歡用高智商的人做實驗,那咱們這邊正好有對她胃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