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笑了笑:“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是左菲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左菲為了我而死,你是她唯一的親人,我自然要照顧你。”
嚴嘉恩忙用一副受寵若驚地表情搖著頭,咬著唇,說:“真……真的不用七爺。七爺,我能照顧好自己……您……”
“不用尊稱。”七爺抬起手揉了揉嚴嘉恩的頭髮,嚴嘉恩身形猛地一僵,熟悉的動作差點讓她落下淚來。
“我跟你姐姐同歲,比你大不了多少。”七爺放下手,“明天火化你姐姐,你好好準備一下吧,送她最後一程。”
嚴嘉恩低著頭不說話,做出一種很傷心的樣子。
其實,她心裡確實很難受。
這個人不經意的動作,就讓她想起了連修彥。他總是喜歡這樣揉她的頭髮,帶著寵溺帶著溫柔,帶著對她的愛。曾經,甚至還因為大白也喜歡揉她的頭髮,而吃醋。
如今,又有一個人對她做了相同的動作,可他,卻再也不能吃醋了。
七爺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再說什麼,從她的身邊走過上了樓。
直到聽到安妮的叫聲,嚴嘉恩才回過神,轉身的瞬間便不期然地撞上魏嚴那雙帶著墨鏡的眼。
此刻的魏嚴,下頜繃緊,薄唇緊抿,似乎隱忍著某種憤怒。
嚴嘉恩的心,莫名地漏掉一拍。但礙於安妮在場,她不好問什麼。
“左小姐,請你用餐吧。”安妮端了兩人份的早餐放到桌上。
嚴嘉恩看了眼樓上,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問安妮:“七爺他……不在樓下吃?”
“七爺從不在飯廳吃飯。”沒等安妮解釋,魏嚴就已經開了口。聽到他的聲音,安妮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後才走進廚房。
嚴嘉恩確認她不會聽到,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問魏嚴:“剛才的七爺,是他本人麼?”
“是。”魏嚴的聲音冷冰冰,比他們第一次對話還要冷。
奇怪,這人在生什麼氣?
嚴嘉恩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他們只是搭檔關係,除了工作外,沒必要接觸那麼深。
“接下來怎麼辦?我看他好像沒有跟我要東西的意思……”
“等!”魏嚴又是極冷地吐出一個字。
“……”嚴嘉恩無語地癟癟嘴,果真,這裡都是奇怪的人!
吃過早飯,嚴嘉恩准備去外面曬曬太陽。
“等等。”
她轉過頭,疑惑地看著魏嚴,“有事?”
魏嚴不發一言地走到她面前,靜默了幾秒鐘才沉沉地開口,“離七爺遠一點,最好不要有任何肢體接觸。”
“為什麼?”她反射性地問道。
“我看不慣。”魏嚴面無表情地冒出一句,“除了必要和我在的時候,其他時間你離他遠點,就算迫不得已也要想辦法別讓他碰你,記住了沒!”
這人……
霸道起來簡直跟連教授一毛一樣啊!
可是連教授是她老公,看到別的男人碰她難免會吃醋。
但是你魏嚴是誰呀?
憑什麼這麼說?!
嚴嘉恩在心裡一陣腹誹,但表面上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可魏嚴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見她點頭,又加了一句:“在這裡,我是你的上司,有責任保護你不被嫌疑人傷害。你不瞭解七爺,更不知道他的性格,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嗯。我明白。”
……
第二天,天氣有點陰,彷彿隨時都會下雨。
嚴嘉恩穿著黑色的羽絨服牛仔褲和雪地靴,手裡捧著左菲的骨灰來到墓園。
剛才燒左菲的時候,安妮哭的最傷心,就連那個在四層見過的姐姐都很難過。她們,應該跟左菲的關係非常好吧?
嚴嘉恩始終保持著憂傷的面容,有幾次七爺來到她身邊想安慰她,不知為什麼,總是好巧不巧地被魏嚴“擋回去”,她也沒多在意。
左菲在七爺的心中一定很重要,為她選的墓園都是京北市最貴的墓園。
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嚴嘉恩將左菲的骨灰盒放了進去,再由工作人員蓋好。
天,不知何時下起了濛濛細雨。
七爺撐了一把傘走到她身邊,嚴嘉恩抬頭看了眼黑色的大傘,又扭頭看他。七爺眼中有一絲柔和閃過,她看的很清楚,同時心裡又是一驚!
七爺到現在都沒跟她提過公式的事,又讓她住在沒有其他女人居住過的莊園裡。難不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