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入職後,陸寧便忙了起來,遊戲僅在每天下班後登陸一會兒,陪慕弈晨做個日常,看看風景,兩人靜靜地說上幾句話,再不溫不火地互道晚安。
哎喲打雷了等人的神經也沒粗到未發現這兩人間的不同尋常來,趁他們不線上時都忍不住議論這個勾搭成……什麼是不是晚了太久,這神經末稍是要有多粗!
再怎麼說大家在一個幫會也有兩年多了,最後眾人達成一致,一定是因為晨晨的名頭太BH了,讓人望而生畏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狀況。
徑自腦補和YY的眾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另一位當事人楚鄀也不是什麼溫文爾雅的俠士,恰好相反還是時常讓全幫上下集體吃蹩、掀桌的存在,是以他們最終達成的想法與事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慕弈晨在家中舒舒服服地宅到過完正月十五才接到她小叔的通知,讓她準備下過完元宵便開始實習。
有見於慕毓軒讓侄女在家過了一個相當完整安逸的中國年,所以在向侄女下達上班通知的當晚,慕家小叔邊將不停收到祝福簡訊的手機設定成靜音,邊將醜話說在前面。
“到普外實習請做好累到精疲力竭和做錯事挨訓的心理準備。”他不會看在兩人叔侄的面子上就口下留情的。
慕弈晨邊點頭邊想起她貌似忘記慕毓軒不僅是外科醫生,還是J大醫學院的正牌教授,能帶研究生,能參與評審她畢業答辨的那種。
J大附屬醫院近幾年志力於將本校醫學院與附屬醫院相結合,構建成國內數一數二的教學醫院,以培養年輕務實,勤勞肯幹的青年醫生為主要目標。
慕毓軒本身便是J大畢業,一路保送、留校、被推選為年輕一輩能力出眾的代表任教工作,可說是集萬眾光芒於一身,這樣的他對人對已的要求自是嚴苛,加之性格使然,讓許多人對他是又愛又怕。
工作中的小叔只怕會有點不近人情吧,慕弈晨暗自吐糟了下,對此倒不是很緊張,怎麼說也是從小被損到大,習慣了。
慵懶的坐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眼神在面前的兩人間打量個來回,慕毓軒拿過杯子,淺抿了口茶。
“我侄女,慕弈晨。我學生,陸寧。”他不鹹不淡地給二人做了下介紹,完全無視掉侄女一臉傻掉的面部表情,以及陸寧眼中閃過的原來如此的神彩。
這確定是巧合而不是老天故意安排好來耍她玩的嗎?!
慕弈晨心中有一萬頭四字生物咆哮而過,奔向不知名的遠方,表情持續呆滯,事實上她在想陸寧有沒有事先知道,如果有她要不要生氣。
咦,這種感覺怎麼有點熟悉!?
看了眼侄女,慕毓軒暗自翻了記白眼,順便橫了陸寧一眼,陸寧無辜地眨了眨眼,他也是這兩天才知道“真相”的,畢竟他認識慕毓軒的時間並不長,即使有心想問初識時也不方便冒然開口,何況要詢問的物件還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有什麼問題查房後找時間講,查房過後去看下今天的手術日程表,各自選一臺手術學習觀摩,其餘的時間跟我坐門診,走吧。”慕毓軒沒給他們太多思考時間,兀自理了下自己的醫生袍,率先走了出去。
侄女是什麼性格他再清楚不過,至於陸寧,他已經給他坦白從寬的時間了,至於是不是因為工作太忙而忘記了這種偶發情況發生,以至於陸寧沒有事先告訴慕弈晨兩人將要碰面這一事實,完全不在他考慮與理解的範疇內。
結果從查房開始,直到午休前,慕弈晨與陸寧都沒能再說上一句工作以外的話,看過手術日程表,兩人不約而同地都選了上午兩場不同的手術,手術時間差不多,大概都需要兩到兩個半小時左右。
選定後便是看病歷,讀資料,做術前清洗、換衣服進手術室。
慕毓軒去門診室前各掃了坐在辦公桌兩端的二人一眼,叮囑一聲下午門診時間不要遲到,便瀟灑地走了。
慕弈晨盯著她小叔的背影看了三秒鐘,突然福至心靈地恍悟到慕毓軒先前的話,是知道她和陸寧的情況。
“噗”的一下,慕弈晨剎時蕃茄附體,臉紅的隨時都能滴出血來,談戀愛這種事沒什麼大不了,但在長輩眼皮底下談,壓力山大啊!
趴在辦公桌上無聲的哀嗷,慕弈晨告戒自己以後要收好手機、筆記本等私人物品,不能再讓她小叔看笑話,真是太囧了。
她與陸寧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詭異的進化到見“家長”這步了呢!
坐在她對面的陸寧將慕弈晨的舉止表情盡收眼中,大概分析出她在想什麼,嘴角也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