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起杜媽媽。
杜西平就說:“我媽好多了,但是大夫讓她安心休養一陣子。她是多年的老毛病,年輕的時候累的,現在越來越嚴重了,受不得一點兒刺激。這不是最近家裡賣工廠嗎?她和我爸一手建起來的廠子,還是有感情的,賣了她心疼,就犯病了。”
“哦,那是應該遵照醫囑,好好休息一下。”丁瑢瑢口中應著,心裡想:又是一個受不得刺激的,最近人們都如此脆弱,只有她是強悍的嗎?
說完了杜媽媽,杜西平就跟她瞎聊著,一會兒說丁媽媽的菜館,一會兒又說起他的工作室。丁瑢瑢想提退婚的事,卻遲遲插不上話,而杜西平竟也不提新工廠和他們結婚的事,只是胡亂扯著。
到最後連他們大學的事都扯出來了,丁瑢瑢就出聲制止了他:“西平,我給你打電話,其實是有一件事跟你商量……”
她剛說到這裡,就聽杜西平在那邊驚呼一聲:“呀!我媽在院子裡暈倒了,我出去看一看……”
隨即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丁瑢瑢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愣了好一會兒。怎麼這樣巧?他不會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事了?是董菲兒告訴他的嗎?
想起自己那個妹妹,丁瑢瑢就頭疼。看她長得像芭比娃娃一樣,笑起來純真可愛,誰知道卻是那麼一個城府深沉的女孩子。
不管她是真病還是假病,她病得可算是恰到好處。就她現在動不動就暈倒的樣子,明君墨得多黑心,才敢跟她談退婚的事?
而且她還去找童千樺,挑唆明君墨的媽媽來找她的麻煩。現在看來,她的目的達到了。童千樺以為自己挺聰明,實際上卻被董菲兒拿住當槍使了。她教唆一群女人去菜館裡砸場子,以為能挑撥丁董二人的關係。卻沒想到除了害她自己被兒子又看扁一次,還幫助董菲兒成功地樹立了被冤枉的可憐形象。
現在,丁瑢瑢的惡人嘴臉越來越清晰,搶妹妹的未婚夫,害妹妹生心臟病,還害得妹妹被未婚夫冤枉。
她那個消失二十幾年又突然出現的爸爸,估計這個時候一定後悔來認她這個女兒了。
那天,丁媽媽很晚才回來。她進了家門,臉色沉沉的,也沒有問丁瑢瑢白天去哪裡了,就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澡。
因為白天與明君墨約會了,丁瑢瑢有點兒心虛,想討好丁媽媽。於是她泡了一杯綠茶,端進丁媽媽的房間,等她洗澡出來,送到了她的手上:“媽……”
“今天下午開始,就有幾個男人圍著菜館打轉,我起先以為又是誰想來惹事兒。結果也沒出什麼事,到了晚上菜館打烊,他們就走了。”丁媽媽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對丁瑢瑢說道。
丁瑢瑢舔了舔嘴唇,小心地答:“那個……是明君墨派過去的人,他擔心有人再找你的麻煩,就派了幾個保鏢過去,那幾個人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你放心好了,不會再有人敢去惹事了。”
“噢,沒想到丁碧瑤有一天也能混上受保鏢保護的日子……對了,我聽說明君墨的一輛車就值兩千多萬,你說他那輛車灰不溜秋的,到底哪裡值那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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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丁瑢瑢愣了一下,思索片刻,答道,“那輛車限量版的呀,全球銷售不過百輛,車身還是全手工打造的……總之那是給頂級富豪打造的車,那麼貴的價格裡,也不全是成本,還有買家的身價……”
丁媽媽點了點頭:“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聽你這樣說,到底你還是年輕,比媽媽懂得多,接收新事物也多,媽老了,腦筋也用舊了。”
這是什麼意思?丁媽媽盯上明君墨的那輛車了?要是一輛車就能換一個丈母孃,相信明君墨會很高興,拱手把跑車讓出來。
但媽媽不是這樣的人吧?她說這些摸不著頭腦的話,是想提示她什麼?
丁瑢瑢正在琢磨丁媽媽的態度,就聽丁媽媽又說道:“今晚韓照廷來找我了。”
“他又跟你說什麼?”丁瑢瑢一聽到韓照廷的名字,心裡就噌噌冒火。
“倒沒說你什麼,他是聽說我要結婚了,來找我談一談。”丁媽媽坐在床上,示意丁瑢瑢也坐下來。
丁瑢瑢氣哼哼地坐下:“你結婚,關他什麼事?他守好他自己的老婆孩子就不錯了,管得太多了吧?”
“他……他說,他遲早是要離婚的,讓我等他……”丁媽媽躊躇了一下,把韓照廷晚上找她說過的話告訴了丁瑢瑢。
丁瑢瑢當即就跳了起來:“不行!我不同意!”
“我也沒說我同意,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