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還答應要送一樣東西給他作為回報的,可這麼些年過去,也沒見她送什麼。唔,倒是把自己送給他了。
那年尚天真無邪的小丫頭,現在摺疊著柔軟雪白的身子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甜糯嬌脆的嗓子跟他不停討饒,他讓她做什麼她就是做什麼,讓她叫什麼就叫什麼,柔弱可人的順從姿態卻讓他愈發生出欺凌的邪念,下手愈發得重……
火熱灌溉下來時,她雙眸沒了焦點,軟趴趴地暈了過去。趙琰把她扶起來,愛憐地親了半天,不停地喚著她,卻不肯完全退出去。
“乖乖,叫一聲哥哥,我就放過你。”
阿凝這會兒跟哈巴狗似的,只要他別再折騰,讓她做什麼都行,極盡婉轉動人的喚了一聲“琰哥哥”,尾音軟軟地劃過男人心中,讓他眼中一紅,下面更加生猛。
“你壞……”她委屈極了,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的?!結果男人卻也不舒服,痛得直喘著氣兒,“那什麼藥,不許要用了……”
第二回了還這麼難,這是要逼死他。
最後她沒骨頭的貓兒似的暈在他懷裡,嘴唇被親得紅腫,眼皮兒也哭得紅腫,當然,更紅腫的還不是這些。
趙琰的手指溫柔拂過她瓷白又紅潤的小臉,唇間綻出笑意。
小丫頭,又被他累壞了。
窗外已是黑夜,夜色裡的雪花仍然飛舞著。一輛馬車停在方鑑樓門口,有內侍送了一件寬厚的斗篷進去,放在門口,就退了出來。
待年輕的帝王摟著人事不知的小姑娘走出門時,馬車旁立著的人俱跪地行禮,幾個人的官帽上都積了一層薄雪,這會兒頭一低,都簌簌地落下來。
陸青山目不斜視,只看著自己的腳尖兒,“皇上,現在是回宮還是……”
“去祈王府。”
小丫頭累壞了,今夜暫且就在祈王府歇息罷。
茫茫夜色是最好的掩蓋,誰也不知道,一向勤勉的嘉正帝無視了禮度教儀,抓著小姑娘在方鑑樓裡行了大半日的魚水之歡……
回到紛雪樓,地龍已經開得暖暖的。趙琰又燃了薰香,這才把阿凝身上的斗篷褪下來,露出佈滿紅痕的身子。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屬於他的每一寸領地,眸中逐漸染上迷亂,待看見那泛著血絲的緊緻時,終是暗歎口氣,勉力壓制住自己。
紛雪樓自然不缺阿凝的衣裳,趙琰給她擦拭了一番,給那處上了藥,再套上了綿軟的睡裙。小姑娘舒服地唔了幾聲,小臉兒蹭著他溫暖的手掌,睡得更深。
趙琰卻有點睡不著。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美得像夢,讓他滿足得想要嘆息。她嬌嬌軟軟地偎依著自己,甜甜糯糯地對他撒嬌時,他就想把整個世界都搬到她面前,供她挑選。
他想給予她最好的生活,想讓她的人生無悲無苦,同時充滿了多姿多彩的幸福。
那到底什麼才會讓她覺得幸福呢?
窗外的梅花開得正盛,嘉正帝把他的嬌人兒緊緊摟在懷中,認真思索著這個問題……
翌日清晨,大雪仍然沒停。
阿凝一覺睡得香甜,可醒來之前卻做了一個夢。
夢裡,還是那個小閣樓,還是那扇琉璃窗,十一歲梳著雙丫髻的阿凝身披一件金銀線繡遍地青綠藍三色花卉錦緞斗篷,抱著一本大部頭的書坐在那兒看著。
年輕俊美的白衣男子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小丫頭,這裡的書都是我的,你看了,就得付出代價。”
阿凝放下書,純淨的大眼睛瞧他,“什麼代價?”
男子笑著兩指抬起她的下巴,纖長濃密的睫毛下,眸光黑亮如盯著獵物的狼,“這裡的書都給你,但你的人要給我。”
小阿凝嚇了一大跳,還來不及呼救命,就被他吻住……天旋地轉間,她又一次被壓在書桌上,身上的斗篷散開,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啊!”
她猛的睜開眼,呼吸急促,臉頰微紅,下身彷彿還有異樣的濡溼……
天吶!她做了一場什麼鬼夢啊!
“怎麼了?”趙琰早就醒了,出門了一趟,這會兒剛回來,身上還有若有似無的梅花香。
他脫下泛著寒意的外袍,重新坐到床上,把渾身顫抖的小人兒摟過來,安撫地拍了拍背。“做噩夢了?”
阿凝都要哭出來了,對於一個從小以女戒女則為典範的姑娘家來說,做這種夢也的確夠丟臉的,而且……夢裡她才十一歲呢!
“我要沐浴!”她揪著他的衣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