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長臂一伸,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他將她扯向他的身前,手臂抬高很多,她不得不踮起了腳尖,然而賀天的手臂還在向上用力,她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
和悅的臉蒼白失色,賀天的手越扼越緊。
“和悅,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明白麼?”
聽到賀天這句話,和悅的眸子陡然變大,瞳孔也瞬間放大,大得倒映不出賀天的臉。
這話,哥哥說過,這時,賀天也在說,她沒想到逃離了哥哥的魔掌,卻落入了賀天的桎梏,心痛得如同碎了千顆萬粒的玻璃渣,即便是黏合在了一起,各個面兒的刺稜還在,嵌在胸腔中,扎得她疼得氣滯,而且剛開始她是自願的,這全是她自作自受。
在和悅窒息的一瞬,賀天猛然鬆開了和悅的脖子,和悅咳了兩聲後,癱倒在地上……
晟世酒店的豪華客房裡,和悅躺在軟綿綿的大chuang上,chuang很軟,可是她沒有感受到舒服。
“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賀天端著一杯溫水走到chuang邊,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魅惑,他的眸子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和悅搖了搖頭,不是不餓,而是不想吃,因為只有胃疼了,她的心裡才會好受些。
今天晚上賀天說好要與她一起共進晚餐,可是賀天差點掐死她。
她是愛他的,哪怕是做他的情人,或是隻保持男女關係也可以,
呵呵,董萱說得對,賀天不是個好男人,他就是惡魔!
她愛上了賀天這個惡魔!
“張嘴。”這兩個字等於白說,賀天直接捏開和悅的下頜骨,塞了一片藥丸到她嘴裡。
“這是什麼?”一杯溫水淹沒了和悅的聲音,隨著幾聲嗆水的咳嗽聲,她的臉憋紅了起來。脖子,臉,頭髮,潔白的枕頭上,溼了一大片。
“賀天,我招惹你了麼?你這樣對我!”和悅掙著想坐起身子,適才胃疼,她只想躺著,現在也疼,她忍著。
“你心裡清楚。”冷冰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和悅的身體躁熱了起來,似有無數跳動的火苗一樣,向她的四肢竄動著,嗓子很乾,突然很想喝水,這有點兒像第一次在鬼魅酒吧喝過蘋果汁後的感覺。
“賀天,你要做什麼。”和悅的意識很清晰,她看到賀天解下了身上的衣服,又開始解她的衣服,
不,
是撕扯,粗暴地撕扯。
賀天的眼底滑過一縷陰厲的光,勾著唇角,揚出一抹痞氣的邪笑,這樣的笑,和悅覺得熟悉,這是他的招牌動作。
可是今天,看得她心裡��幕擰�
又好像有千萬只小蟲子在她的身體裡爬呀爬呀,它們來來回回地得爬,時而快,時而慢,時而旋轉,時而啃咬,癢,鑽心的刺癢,麻,蝕骨的酥麻,和悅痛苦不堪,覺得自己快被那些該死的蟲子折磨死了,若不是胃部隱隱作痛,她一定會失了理智瘋子般在chuang上打滾。
賀天欺上她,“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臉上的邪笑變成了一種邪魅,他的話帶著蠱惑,勾住和悅的三魂六魄,還有最後一魄被和悅的胃疼佔據著,這種佔據微乎其微,也開始慢慢瓦解……
這是一場殘忍的纏綿,和悅的身上青紫斑斑,沒有一片完好之處,腰間、大腿上更甚,頭髮蓬亂地拍在臉上,露出的唇成了灰白色……如若不是胸脯微微地起伏著,賀天幾乎認為她死了。
淋了澡,賀天的身心清靜了下來,他穿上棉質的棕色睡衣,走到chuang前。
chuang上的女人像被強了八遍十遍似的,破爛的樣子,看得賀天真想把她從28樓丟下去。
是她胸前那枚戒指,使得賀天對她保留了那麼一丁點兒的憐憫之心。
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燈色闌珊的夜,賀天開啟了手機,他再一次聽這段音訊,是為了告誡自己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對她傾注真心。
…“和小姐真是好雅興,這是跟誰網聊呢!”
…“董小姐,有事麼?我與網友聊得正帶勁呢!”
…“賀天對你不夠好麼?”
…“真被你說對了,他對非常非常的不好!不給我錢花,還不許我上班。再者他能左擁右抱,為什麼我不能聊個網友呢?”
…“我這兒有一千萬,你拿著離開賀天吧,找你的網友,或是其他的男人都可以!一千萬,不夠的話,你開個價,只要我能拿出來,決不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