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離地看著賀天。
賀天承認在和悅面前,他總是容易擦槍走火。
奪下和悅手中的酒杯,坐到她的身邊,捧起她的小臉,拇指不停地摩挲著她紛嫩的唇。
他的喉結乾澀地滾動了一下,臉湊了過去……
和悅突然抬起雙手,撫在賀天的臉上,“我現在所有的錢有一百多萬,E市的二室一廳,我買得起。”
他的唇離和悅的櫻唇只差那麼一毫米,他卻吻不下去了。
包間內微弱地七彩燈光閃爍著,他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紅了,淚水盈眶,想掉又掉不下來。
她看他的眼神是真誠的,是懇切的,是痛苦的,也是無助的……
賀天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也不管是不是和悅喝剩下的。
和悅捧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子,皺著眉頭,閉上眼睛,像喝中藥一樣,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他沒有阻止和悅,而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看著她醉趴在桌子上。
他想,醉過以後,無論和悅是否接受他的一切,他都會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
尚苑燈火通明,無論賀天在與不在,按照他的要求,只要天色一黑,就會亮燈,一直到次日天明。
賀天抱著和悅經過一樓客廳直接上了三樓。
李嬸見少爺回來,本來要招呼一聲的,可看到他懷裡那個捲髮女孩時,她就愣住了,她記得清清楚楚,這三年以來,少爺從沒帶過女人回尚苑,可是這個女孩被少爺帶回了兩次。
回到臥室,賀天直接把和悅放進了浴缸裡,放滿熱水後,他去對面的副臥洗澡。
在回來的路上,賀天快瘋了,剛把和悅抱進車,她就毫無徵照地吐了他一身,他是咬著牙忍著難聞的酸臭氣味,將她載回這裡的。
賀天洗完澡後,將和悅渾身上上下下衝了三遍,確定沒有一丁點汙漬,才將她抱到床上。
本來要用沐浴露的,想著她可能會過敏,就作罷了。
本來打算讓李嬸上來幫她洗的,心想是自己的女人,無論乾淨與否,她的身體都是他的,也作罷了。
他從衣櫃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女士睡衣給她穿在身上,又為她蓋上雲絲被後才離開臥室。
第二天一早得出差,他要去書房準備好資料。
再回到臥室已是凌晨一點。
賀天躺在和悅身邊,輕攬著醉得不省人世的女人,看著懷裡她嬌美的臉,聞著她身上散出的特有的少女體香,打算閉上眼睛睡覺的。可看到那個掉在睡衣外面的戒指時,他的身心就靜不下來了。
剛才在浴室裡,若不是一心只想為她洗去身上的嘔吐物,他早就將她吃幹抹淨了。
而現在,他更不會在乎她有沒有知覺,拂開睡衣,露出那片紅豆般大小的胎記。他對她美好的記憶就是從這片胎記開始的。五年來,它始終美好如初。
他將草莓如數地種在這片胎記周圍,也許是唇上的力道有些重了。
她的柳眉微微蹙起,一陣陣喃喃細語從她的櫻唇裡飄了出來,像是女人興奮時的申銀聲。
“爸爸,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賀天,不要騙我……不要騙我……”
她的囈語聲慢慢地變成痛苦無助的叫嚷聲,這時口中說得最多的是【賀天,不要騙我】。
賀天的心驀地一緊,捧起和悅的臉,“和悅,醒醒……醒醒!”
無論他怎麼喊,和悅依就如沉在可怕的夢魘中一樣,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插進頭髮裡,大力地撕扯著,身體也跟著僵硬了起來。
賀天扯下睡衣上的腰帶,綁住了和悅的雙手,急忙拿手機給高遠打了個電話。
這回,五分鐘不到,高遠就趕了過來。看到床上被綁著雙手的女人時,他剜了賀天一眼。
高遠給和悅做了初步檢查,確定沒有大礙,直接打了鎮定劑,一分鐘後,和悅就安靜了下來。
“你不需要解釋一下麼?”高遠沒好氣地看著賀天,“別說這一次也是撿的!”
賀天走向陽臺,點著煙,吐了個菸圈,頭也沒有回,從齒縫裡擠出一句話,“床頭櫃,第二個抽屜,自己看。”
高遠帶著疑惑拉開了抽屜,在看到結婚證三個字時,整個人怔頓了一下,開啟後,看到賀天這兩個字時,感覺平地一聲雷,把自己震傻了,須臾之後,又看向床上躺著的女人。
他這次打算刨根究底,於是非常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