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謝謝您和房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當薩羅國際的副總裁,著實讓我覺得風光無限。明天我就要去韓國了,您跟房總說,不用刻意將副總的位置給我留著,他有合適的人選,只要是對公司好的,誰當都一樣,是吧。呵呵。”
和悅狐疑地看著醉醺醺的紀銘宇,明天他要去韓國?這麼快?
田一夢說紀銘宇要帶她到韓國做整形手術,沒想到這是真的。
紀銘宇跟房擎說完醉話,便踱到和悅的身旁,歪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奪過和悅手中的膝上型電腦,看著她,眼前的捲髮女人很漂亮,卻沒了四年前的灑脫,那時的自己,在她的眼裡,就是個路人甲。
“和悅,你知道麼?從你去年來E市,我一點一點地瞭解你,我就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你跟我認識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你從來沒有因我是市長公子就對我百般諂媚。如果沒有賀天,沒有房少華,我肯定會娶你。”睞了賀天一眼,繼續瞅著和悅,並向前湊了湊身子,眯著桃花眼,似是神質不清地笑笑,“呵呵……你要當心賀天,他這人,心機太深,要不是他,田一夢也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咧著嘴,又是幾聲苦澀笑,仰頭,悶光杯子裡的酒,“倒酒,倒酒……”將空酒杯伸到莫世奇面前。
和悅扭過頭,疑惑地看了看賀天優雅地持著水晶杯啜飲,好像並不否定紀銘宇的話,而是掀起眸子白了那醉漢一眼,才勾著唇角笑笑。
“我紀銘宇是個男人,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和悅,你以後別總是看不起我……”紀銘宇扳過和悅的雙肩,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深深地迷離地看了幾秒,接著醉趴在了桌子上,嘴裡依然囈語著,“賀天,別以為你娶了和悅就萬事大吉了,你要是敢負和悅,房總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因為紀銘宇的醉話,一眾人陷入莫名的沉默當中……
良久後,莫世奇起身,打趣地說,“哥,看來你的情敵不少,還好這傢伙有自知之明,我這就送他回家。”
賀天點了點頭,沒作聲。
莫世奇攙扶著紀銘宇離席。
“紀副總喝得太快了,我們慢慢吃,慢慢喝。”雷鑫笑著想打破這過於沉悶的氣氛,卻發現自己缺乏莫世奇那份活躍氛圍的能力。
“房伯伯,賀天,你們吃好了麼?”這一桌子菜基本上沒動,和悅故意問道。
賀天喝了一肚子酒,還沒怎麼吃東西。
房擎看著一大桌沒怎麼動過的菜餚,緩緩地說,“沒有。”他自己並不餓,能在這裡多坐一會,也是為了多看和悅幾眼。
“那還不快吃!”和悅催促道。
三個男人誰也沒再說什麼,乖乖地吃起了飯菜。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鑫與房擎堅持要離開,賀天沒有挽留,將他們送走後,回到包間將已經睡著的和悅抱進了懷裡。
晟世酒店2818室,賀天橫抱著熟睡的和悅進來,用腳關上了門。
放到chuang榻上,蓋好被子,才踱到陽臺。窗外,稀稀落落的雨爭先先恐後地撞在玻璃上,這玻璃是雙層隔音玻璃,幾乎聽不到外面紛亂噪擾的雨聲,雨勢漸大……
回頭看了一眼chuang榻上的女人,她蜷在薄被下,小臉貼著潔白的枕頭,燈光映襯的那張臉愈發的白,這是他愛了一年多的女人,經歷生與死,經歷家變,他愛她,已愛得刻骨銘心!
遲疑再三,他撥通了Ryan的電話,將聲音壓得很低,用英語與Ryan交流。
“Uncle剛才不太方便接電話。”
“我以為阿天不打算付我酬金了。”
“Uncle真會開玩笑,除非您是一無所獲。”
“長話短說,第一,和悅非馮榭親生,附加給你一個資訊,她的哥哥馮澤凱曾在馮榭死後要娶和悅為妻,是馮榭的前妻林琴破壞了她兒子的好事。第二,蛇毒血清是房擎的貼身管家房濤親自命人運送的,在此之前,他回申龍醫院呆了兩天,據查,為的是等一份親子鑑定的結果。”Ryan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如實說來。
“可否搞到那份親子鑑定?”賀天問Ryan。
“已經傳送到了你的私人郵箱裡。”
堅忍著被刀剮心窩的疼痛,緊攥著手機,秉持一絲理智,賀天才說完這一通電話。
高大頎長的身子靠在玻璃上,微微可以感受到窗外的雨勢,一陣比一陣猛烈,然,他的心,一陣比一陣疼,不單單是疼,還有糾結,懊惱,怨恨,就那麼交織著,每一下跳動都疼得他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