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幕後黑手,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不但接受不了,還有恨,發自肺腹地恨房擎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斷、心狠手辣的人!
一邊是所謂的哥哥,一邊是所謂的父親,她快要瘋了……
這個女人又在揪扯自己的頭髮,她這般痛苦,賀天又能好受到哪裡去?恨不得替她痛!
長臂一伸,微用力拽著女人的身子,從副駕上拽到主駕上,五指扣著她的後腦勺,攫上那顫動厲害的櫻唇,由淺至深地吻著,想吻去女人心中的不安與糾結……
吻最終停下,賀天被和悅汩汩不止的淚水攪得心神不安,任那淚水浸溼了胸前大片的衣襟,抱著嬌弱顫抖的身子,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和悅哭得睡著,賀天才抱著和悅回三樓的臥室裡,用溫熱的毛巾為和悅擦了擦臉,換上睡衣,便離開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也不忍在這個時候要她……
——
等待最是煎熬,十幾天過去,馮澤凱一直沒有露面,和悅時不時地被害喜折磨一下,由於要聽醫生的話,儘量讓自己心情平和,她甚至天真地想,在賀天與房擎的“聯合”下,她的哥哥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房擎偶爾來尚苑坐客,說是偶爾,可一坐便是大半天,與賀老爺子聊天,下象棋,賀老爺子一高興,兩人還比劃起了書法,彷彿那往日的深仇大恨不曾在兩家上演過。
午飯時間,賀森客套地留房擎在尚苑用午餐,房擎厚著臉皮應聲留下,這可是等待了這麼多天終於等來的機會。
和悅下樓,看到餐桌前坐著的房擎,澄明的眸子沉了沉,走到陸楠的身側與房擎相對而坐。
這段時間雖然沒出門,可有關自己的網上言論海內外的皆是轟轟烈烈,都在討論她的身世問題,晟天娛樂的網路水軍又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壓制那些不利的言論同時,更是將房擎是如何疼愛在意她這個女兒的話題炒得沸沸揚揚。
和悅從起初的不能接受,到現在麻木不仁,她每天躲在房裡,除了吃飯時間下樓,連賀森也沒有多陪,她現在懷著孕,心情總這麼低落,陸楠看都跟著心焦得要命,想勸解和悅,卻不知如何捅破這層紙。
張玉淑聽公公講述了賀家與房擎也就是申家這兩家的仇怨被驚的不輕,消化了好幾天,又跟女兒跑到監獄看過丈夫,用了一個星期時間,才接受了這一現實,想通了之後,她反而覺得賀家到最後是賺到了,雖說丈夫入了獄,但最後賀家從申家手裡奪了東西從房擎手裡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賀家人手裡。
房擎把那些財產都給了和悅,和悅又嫁給了賀天,房擎將來一死,那還不全是賀家的麼?現在又懷了賀家的種,怎麼說,賀家也是沾了光的。
“和悅,你這身孕快三個月了吧?”
沒等和悅或他人回答,張玉淑又說,“這段時間,你又瘦了,我和你乾媽為了你能吃好喝好,是變著法子給你做營養餐,不為別,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的,你也要多吃點!”
“我知道。”和悅低頭吃飯,不去看對面的老人。
這人心情不好,吃什麼都是沒胃口的,和悅不像那些心情不好就大吃特吃的女人,看著張玉淑夾來的醬香小排,道了聲,“謝謝。”
勉強將兩塊小排全吃掉,並用很快的速度吃了些菜和米飯,陸楠又給和悅盛了一碗魚湯,上午高遠才給她輸完藥液,藥勁正足,想著再喝掉這碗湯也不會吐,便端起來喝光。
房擎看著和悅食慾不錯,心裡寬慰了些,對於和悅那些忽略的目光,只在心裡暗暗的嘆息,她這個女兒跟他年輕時一樣,對金錢財富沒多大欲望,相信自己的雙手可以創造,和悅也確實有一筆讓旁人都羨煞的小財富,那些都是靠她自己譯文掙來的,而對他給她的那些驚人的財富,她沒有一絲動容與驚喜,好像與自己無關。
他對自己以前做的事相當悔恨,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和悅恨他,不肯認他,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與守護,二十多年前,他沒有保護好秀秀,二十多年後,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護住和悅。
所以他讓房少華迅速回了新加坡,穩定薩羅國際,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整飭申龍幫。
以和悅現在的身份,潞幫的人不敢動她,房擎有這個把握,只是賀天一再強調不可掉以輕心……
客廳的座機響了,李嬸接聽的。
“讓少夫人接電話。”
“哎,好。”李嬸一聽是賀天的聲音,便回頭喊和悅過來接電話。
“吃飯了麼?”和悅知道是賀天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