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咬了好幾口才鬆開……瞅著那氣鼓鼓的小臉,關上了臥室裡的燈。
“好黑呀,你不是不喜歡關燈睡覺的麼?”
“醫生說不關燈睡覺影響睡眠,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這個習慣,我改了。”
紅木書桌前,賀森握著小號狼毫,在宣紙上寫著毛筆字,和悅說他總寫大字達不到修身養性的效果,建議他寫一紙小字,最好是寫上一首詞。每當心情極度不好時,他便按和悅說的,在那麼丁點大的宣紙上寫上一首密密麻麻的詞。待寫完之後,手痠脖子酸,什麼壞心情全都被肢體上的不適弄沒了,久而久之,他發現,心情不好,無非就是無病申銀,車到山前必有路,愁那麼多幹嘛。
賀天敲門進來,見賀森正在專心致志地寫著袖珍豆腐塊,靜靜地坐下,沒有打擾,如果讓他執起毛筆如此平心靜氣地書寫,那得再投一回胎。
賀森終於寫完,放好狼毫筆,朝宣紙上吹一口氣,晾到一邊,才抬眸看向賀天,“有事?”
“爺爺真是好雅緻,什麼時候這胸懷也變得這麼寬廣了?”自從父親出事後,越發得看不透自家老爺子,賀家的老主以前可是一個殺閥果斷、心狠手辣的人,這舞文弄墨真能改變人的心智?
怎麼能聽不出孫子話裡的諷刺之意呢,是笑他老了,不中用了,他是老了不假,但並不是不中用,而是把一切都看淡了,名利,權勢。
“你來是不是想問我對和悅與申敬方的關係怎麼看?”
“嗯。爺爺不是糊塗人,楊雲坤雖然沒跟您說實話,但今天晚上的情景,爺爺應該看得透。”賀天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樣子,對所討論的事情似乎並不在意,可若這擱在以前,誰也不會如此淡定。
“聽雅琳那麼說時,確實很震驚,也蒙生了利用和悅還擊申敬方的心思,可是心平靜下來後,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和悅現在跟我們在一起,而申敬方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無兒無女,孤老終生,比他,我們幸運得多,他要復仇就隨他來,我們奉陪便是。”賀森微頓下聲音,又說,“這些仇恨與你們年輕人無關,是上一代人造的孽,不應由你們來承受。”
看來老爺子想冰釋前嫌,可申敬方未必會為了和悅放棄復仇,“爺爺,雖然今天晚上的毒蛇不是房擎派人送來的,但肯定與他多多少少有關係,所以不管您怎麼想,我還是要謹加防範的,這段時間,仍然希望您留在尚苑,哪兒都別去。”
“好,聽你的。”賀森點了點頭,可他並不會老實待著,躲在這裡太久,有些事該他親自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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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心懷鬼胎的人,卻難成眠。
永輝賓館,一個男人將女人撲倒在chuang。
“放開我,你敢碰我一下,我就閹了你。”面對獸性大發的男人,蘇雅琳一口咬下去……
“啊,噝……”王勇捂著脖子吃痛,抹了抹脖子,攤開手掌一看,血!
“啪”一巴掌甩過去,打得蘇雅琳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地刺痛。
“臭表子,立什麼楨潔牌坊,老子不嫌棄你是被賀天玩剩下的是給你面子,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雅琳恨恨瞪著這個猥瑣不堪的男人,恨不啐死他,“我的身子只屬於賀天的,任何男人都沒資格碰我,起來,從我身上起來!”
蘇雅琳摸起自己髮髻上的白金簪子,瞬間拔出,抵在男人的喉結上,王勇驚慌失措,沒想到這女人來真的,這一簪子下去,他就死定了,慌亂地繫好腰帶,慢慢起身,生怕這個瘋女人一個不小心,戳破他的喉嚨。看著男人惶恐不安的樣子,她放聲大笑,微一用力刺下去,只是劃破了點皮,便拿開了,“你這種男人,有人給你撐著,你膽大包天,沒人給你撐著,你膽小如鼠,真是沒用!”
王勇摸著自己的脖子坐在chuang沿邊,咬牙切齒地看著蘇雅琳整理身上的衣服,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漂亮極了,是個男人在她面前也恐難把持住,尤其是在夜裡。而且她說得對,沒了房擎可以依附,他現在舉步維艱,現在,他手上還有一部分為他賣命的人,他就不信這個邪,弄不死賀森!
手機響了,接通聽完裡面的話,更是又氣又惱,一把將手機扔到了地上。
上次炸巴頓汽車,用完了最後一包炸藥,他報仇心切,就將毒蛇送進了尚苑,眼看就要復仇成功,卻又被和悅那個女人給破壞了,這女人,不是一般的壞事,真他媽該先解決了她!
“怎麼,失敗了?”蘇雅琳坐在沙發上,玩著從尚苑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