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怔了一下,沒想到讓兒子撞了個正著。
可是哪有兒子對老子推推搡搡的,“我是你親爹,你要為了一個出身不乾不淨的女人對我動手麼?”
賀天將父親推出了病房,一把甩上了門。
“出身不乾不淨?”賀天反問道,冷笑一聲,“爸,如果是爺爺授意你來的,那麼你的目的達到了,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麻煩你替我給爺爺稍句話,別再費心機趕走和悅,否則,我時刻準備著公佈我與和悅已婚的事實,其後果,爺爺心中有數。”
“阿天,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沒有與和悅辦理離婚手續?我可是聽說她與房少華同居了一個多月呢!”賀建國非常不置信,以賀天的脾氣怎麼可能縱容和悅勾三搭四呢?
“爸,我的話麻煩你轉告爺爺。”賀天不再與父親多費口舌,“豹子,送我父親下樓!”
走廊的拐角處,杜小純靠著牆壁站著。
她十分驚訝,賀天與和悅已經結婚了?那麼她是什麼?賀天包養的情人?可賀天不是對外公佈她是他的女朋友麼?
想著賀天肆意地馳騁在她身上時,喊得卻是和悅的名字,她終於明白,自己不過是個替身,是賀天發瀉獸慾的工具!
賀天送走了賀建國,踱到通風口,點燃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從和悅醒來到現在,和悅沒有與他說過一句話,和悅沒了孩子,她沒有哭。面無表情的蒼白小臉如同罩上一層冰霜般疏離、冷漠,她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神情,卻沒有像現在這般帶著無限的絕望。她只是機械般進食一日三餐,除了睡覺,就是發呆。這樣的和悅就像易碎的水晶,美麗,卻讓人不敢觸碰。
病房裡,和悅掀開輩子,看著自己已然平坦空無的腹部,她的心再次跌進萬丈的冰淵裡,
爸爸離開了,她的世界沒了陽光,賀天來了,卻是一團濃濃的黑雲,令她想逃之夭夭,房少華的出現便是那縷溫暖的陽光,而腹中的孩子是她活著的希望。
而今,終不過是南柯一夢,曲終人散。
她栽到了地上,頭,好疼,她的心,更疼。
她向著窗臺匍匐過去,每爬一下,便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不是說死很容易麼?可是於她怎麼如此不易!像在歷盡千山萬水般艱難。
賀天推開病房門的一剎那,他的心驀地躥到了嗓子眼。
一抹嬌小羸弱的身子向窗臺外跌去,這裡可是28樓,掉跌下去,會變成肉泥!
“和悅,不要!”賀天在心底吶喊!
箭步衝向窗臺前,抓住女人纖細的腳踝,若再晚那麼一秒,動作慢那麼一點,這女人便與他陰陽兩隔了!
抓著女人的腳踝不敢鬆動半分,緊緊地握著!
一點一點拽過女人的腿,腰,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將她嬌弱的身子扔到chuang上的一刻,他,變得瘋魔!
騎。上女人盈細的腰肢,揪起女人寬鬆的睡衣領,
抬手,“啪”的一聲,便是狠狠的一耳光。
那白希如玉的臉頰上赫然落著五根手指印,櫻紅的唇瓣破裂浸出了血。唇角,血液,淌了出來。
賀天腥紅的眸子裡是吃人的狠戾,那置在半空中的緊握著拳頭的手,鬆開,合上,似乎抽得不盡興。
女人的上半身被他拽得離了chuang面,長亂的捲髮垂在腦後,小臉無力地向上仰著,那嫩白光滑的脖頸,看得人想好好舔嘗一番。
“就這樣死了,可惜了這貌美如花的容顏。”
那握拳的手箍起女人的後腦勺,迫使她直視他冷涔涔的臉,他唇角勾起那一絲無情的冷笑,低沉的聲音如同從地獄裡傳來般陰森,“不如我送你去暗夜,可好?被玩死,總好過被摔得面目全非。”
和悅嬌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回答我,好?還是不好?”他逼問她。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她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或許這樣的賀天才是真正的賀天,陰狠、無情!
“嗯?”
和悅使勁地搖頭,她突然好害怕,害怕賀天把她丟到暗夜那種地方任人糟蹋。
“說話!”他再次逼她。
和悅張合著顫動的唇瓣,許久,才發出沙啞的聲音,“不要,求你,不要送我去暗夜。”
賀天鬆開了和悅的衣領,撫摸著她臉上那五根手指印。他在心疼的同時,心裡有了一絲安慰。
他一再地逼她,只是為了激發她活下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