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些事,誰也沒料到不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是賀家的人太狡猾了。”王勇看著董辰俊淡淡地說道。
菸蒂被摁入菸灰缸,沾到缸底的水份時,發出淺淺的“呲”的一聲,董辰俊忿忿地說,“少在這兒事後炮,我若再信你,就他。媽是頭豬!”
“聽董少的意思,您是山人自有妙計了?”王勇眼底浮現一抹狐疑。
“當然,只不過——”董辰俊探著身子看著王勇,唇角勾起一抹邪惡。
王勇也探身上前,笑得誠然,“明白明白,需要我如何配合,董少儘管吩咐!”
兩人耳語了許久。
“最後還是王勇你的計劃好,一石二鳥。”董辰俊靠回在沙發裡。
“哪裡,哪裡,董少的提議,才是畫龍點睛。”王勇奉承。
董辰俊注視著王勇那雙越來越毒辣的眼睛,取笑道,“到底沒白搭上莫世奇這條線,連眼光都變得久遠了。”
王勇嗤鼻冷笑,“用身家性命換來的信任,豈能不奏效?”
董辰俊費解地思索了一會,“你與賀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能令你豁出身家性命,還不惜犧牲他人?”
王勇眸光一沉,語氣轉冷,“董少您坐收漁翁之利便可,其他的少管,否則——”
董辰俊看著這個男人。
這個王勇起初就是他呼來喝去的狗,現在竟敢用這種威脅人的語調同他說話,這讓他很是不悅。
“否則怎麼樣?”董辰俊高聲問道。
“想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下場只有一個,死!”
王勇冰冷陰森的話,令董辰俊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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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悅住在醫院的這幾天陰雨連綿,空氣也格外的溼冷,據氣象報道,說這幾日打破了E市近十年來的最低氣溫。
然而今天的天氣非常好,天空萬里無雲,陽光燦爛而又溫暖。她站在窗臺前眺望著澄淨的天空,陽光灑在她嬌弱的身上,暖得了身,暖不了心。
今天她說要出院,房少華沒再跟她苦口婆心地勸導,直接去給她辦出院手續。之前的兩天,房少華總是說,身體沒有恢復好不可以出院,胎兒不穩定,這麼急著出院是對孩子的不負責。她反駁他,說自己身體很好,沒有那麼嬌貴,他便搬出一本孕婦指南,按著上面的知識,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對她長篇大論個沒完沒了。她一直以為堂堂的薩羅國際總裁只是在與客戶談合作案時才會這麼雄辯滔滔,沒想到在生活中也是如此,只是少了利益紛爭,少了針鋒相對,多了些宜室宜家的溫存。她想,誰若嫁給房少華,一定會特別幸福。
“和悅?”紀銘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已經推開了房門。
和悅迴轉身子,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我來做產檢,不是、不是,我是陪一夢來做產檢的。”紀銘宇撓著頭,有些難為情,“剛剛我碰見了房總,他告訴我你在這兒住院。”
“噢,這樣啊。恭喜你要做爸爸了。”和悅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嫣然一笑,清澈的大電眼,總是令紀銘宇的心沉淪深陷。
紀銘宇的眸底變得深情炙熱,問出的話卻有些淒涼落寞,“外面有人傳言你為了金錢財勢甩了賀天,榜上了房總,是真的麼?”他把那些玷汙耳聽的詞,什麼水性楊花、生性浪蕩、人盡可夫,等等都規避掉了。
“我甩了賀天?”和悅一臉疑惑,須臾之後,點點頭,“算是吧,不過我跟房大哥是清白的。我們視彼此為兄妹。”
“你太天真了,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之間不會有純粹的友誼之情,更何況是兄妹之情!”紀銘宇的聲調有所提高,像是在指責和悅,旁人都說和悅勾搭房少華,他現在也狐疑,她竟找這個所謂的“兄妹之情”做託辭,還真是不高明。
和悅抿嘴笑笑,她相信房少華的為人,也相信自己的情感立場。旁人如何想,她左右不了,自己心安便可。
房大哥說要當她腹中孩子的乾爸爸,還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安排她出國,為她更名改姓,徹底消失在賀天的視野中。
和悅的一顰一笑,如同穿越了時空般每每令紀銘宇不能忘懷,他一直覺得自己與和悅前世有緣,才會在第一次見她時有種倍感熟悉的情愫。
他忽然幾步上前,拉起她,扳著她的肩膀說,“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可以不介意你的過去,不介意你曾經有多少個男人,只要你打掉腹中的孩子,我現在就娶你!”
和悅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