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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你難道想魚死網破?”賀天沒想董辰俊會反過來要挾他,但他不會輕易妥協,這不是他的個性。

董辰俊冷笑,篤定道,“對,魚死網破,你敢跟我拼一把麼?”

這S市、E市要變天了麼?在S市,賀老爺子隻手遮天,在E市,他賀天一字千鈞,何時輪到董辰俊氣焰萬丈、目中無人。

敢,怎麼不敢拼,但是賀天不能與董辰俊硬拼。

董辰俊狡黠一笑,“三天,三天對你來說足夠了。”他起身,無視賀天陰沉黯黑的臉,邊往門口走,邊說道,“我若有三長兩短,自然有人替我把黑賬交到新任的省長手裡。”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賀天恨不得即刻將董辰俊挫骨揚灰。

“和悅失蹤是你派人所為麼?”賀天不得已問道。董辰俊雖然剛回國,但不排除是他指使。

“和悅失蹤了?”董辰俊不可置信,他已經拉開了辦公室的門,腳步卻頓住了。

迴轉身子,又問,“什麼時候的事?”

賀天一看董辰俊的神色便知這事與他無關,雖然董辰俊是個心機深沉的人,但他並不善於偽裝。

————………

距離和悅失蹤,已經三天。

這三天,賀天寢食難安,他實在想不出是何人劫走了和悅,三天了,沒有人打電話要贖金,也沒有和悅的任何訊息。楊雲坤說,沒有訊息,便是好訊息,他苦笑,那純粹是自我安慰。

以前和悅一次次的逃離他,他也沒有感到如此悸動,因為他覺得,和悅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如今,和悅失蹤,就好像有人生生地從他心臟挖走一塊肉似的,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除了賀天在尋找和悅,還有兩撥人也在尋找和悅。一撥是紀銘宇的,一撥是房少華的。紀銘宇調了家丁在E市市中心悄悄地展開了搜查。房少華則從新加坡調了一批人馬過來,專門在E市周邊暗暗查詢和悅的蹤跡。

賀天找人的方式是遵循線索,他的手下找到了劉根生的老友胡三,卻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連帶賀天的手下一起車毀人亡,線索到這兒又斷了。楊雲坤懷疑這起車禍是有人故意為之,便著手調查起來。

這三股找人的力量如同深海內的洶湧,不可小覷,但都為了和悅的安危不謀而合地潛蹤隱跡。

傍晚,皎月初升起,因著城市人工燈光的絢麗,幾乎無人在意晝夜交替時,夜空中的美景。烈日炙曬了一天,悶熱的空氣不因夜的到來而涼爽,反而更加悶,悶得人透不過來氣。

翠竹雅苑主樓的門敞開著。

飯廳的紅木轉盤桌上,各種山珍菜餚陳列其上,飯菜上扣著保溫玻璃罩。轉盤中間一盆色澤鮮美的枸杞牛肉湯,令賀雯饞涎欲滴。

“爺爺,我快餓死了。大哥不回來,我們是不是就不吃晚餐了。”賀雯抱怨。

“你爺爺說你大哥回來,就一定回來,再等等。”張玉淑安慰女兒。

賀森瞥了一眼牆壁上的古鐘,鐘擺規律地搖晃著,跟他的心律差不多快,“8點了,先給小雯起出一盤菜,讓她先吃上。”然後看了兒子賀建國一眼,“我們繼續等。”

“不用了等了,我回來了。”賀森話音未落,賀天便已走進客廳,冷冰冰地扔出了一句話。

“和悅呢,哥怎麼沒帶她回來!”相較於餓肚子,和悅沒來,她更失落些。

賀天沒理會賀雯,走到賀森身旁,掇拾起一把椅子,落地時,只聽“咣”的一聲,椅腳擊在地磚上發出的聲音,似在叫囂著不滿。

賀天坐下,向後一靠,胡亂地扯開胸前的襯衣釦,擼起衣袖,露出堅實的小臂,一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曲著食指,頂著自己的太陽穴,空出的另一隻手,曲指敲打著一邊的扶手。他掃一眼桌上的飯菜,目光收回,又落在了賀森身上。

和悅了無音訊,這已經夠賀天煩亂了,誰知老爺子竟將董辰俊給綁了,萬一他的爪牙狗急跳牆,那父親名譽掃地事小,身陷囹圄事大。

賀森悠然地夾著菜,不給賀天一個眼神,像無視他的存在一樣。

“阿天,先吃飯。”賀建國高興地說。他每次見兒子,心裡總抑不住地自豪。

“沒胃口。”賀天冷然說道。

“是不是跟和悅吵架了?”賀雯咬著湯匙,歪著頭,開始囉嗦起來,“身為男人就應該有心胸有肚量,你看看你,和悅跟著你就像個受氣包似的,你說東她不往西,你讓她站著,她絕不敢坐著。”

賀天橫了賀雯一眼,怒喝,“不說話能憋死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