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瞭一眼床旁邊站著的劉根生,陰陽怪氣地說,“你說我不在的時候,你碰過她沒?怎麼說你們也同處一室好幾天了,你若說沒有,我不信,你若說有,她身上的衣服卻還在,莫非是完事了,你又給她穿上的?”
聽著董萱自話自說,劉根生不言語,抬眼看著和悅,她凌亂的樣子,跟被強過沒什麼區別。
董萱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跨坐在和悅的腰上,而是坐在了床邊,她優雅的坐姿,美麗的妝容,任誰也看不出她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她抬手撫在和悅高腫的臉上,看著和悅又驚又怕地打了一個哆嗦,她輕輕一笑,“前幾日,真是我不好,不該那樣虐待你,你別介意哈。”她邊說邊輕輕地來回地撫揉,疼惜的表情異常逼真,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底發寒,“都餓了五天了,你說你怎麼還不死?”
被她活生生地折磨了五天,再有意志力的人也會崩潰,和悅僅有的那麼一絲求生的慾望,只有兩個字,“賀天”。在這個世上,她無父無母,沒有一個親人,有的只是賀天,她記得賀天問過她,願不願意嫁給他,她當時猶豫不定,不是不願意嫁給他,她是太願意了,可是她知道,她高攀不起,高攀不起賀天這樣高高在上、身份顯赫的男人。
和悅張了張嘴巴,她想說,給我個痛快吧,因為她已經受不了,她現在跟活死人有什麼區別,她不想再繼續被折磨下去,她怕自己死後會變成討命的厲鬼,成天地糾纏害過她的人。
董萱湊近了耳朵聽,也沒聽到和悅要說什麼,“我今天是來給你個痛快的。”她邪惡地笑著,“讓你死前做一回神仙。”
她從黑色袋子裡拿出一支注射器,注射器裡混濁的液體,鋒利的針尖,在董萱那一汪精光乍現的眼睛下,透著詭異的陰戾。
“董小姐,你要做什麼?給她注射毒品麼?”劉根生說得牙根恨癢,隻手扼住了董萱的手臂。他便是被這個瘋女人害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拿開你的髒手,你現在想憐香惜玉麼,早幹什麼去了,我讓你強她,你偏不,既然如此,我留著她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讓她死了乾淨。”董萱甩開劉根生的手,“你最好識趣點,紀銘宇可是在E市發了通緝令,500萬懸賞你,嘖嘖,沒想你個糟老頭子居然這麼值錢,不過我聽說,出錢的是薩羅國際的房少華。”
說到此,董萱看了看和悅的表情,可惜和悅的臉是腫的,眼神是渙散的,根本沒有表情可言,但她還是要詳說一番她的見地,“你說紀銘宇喜歡你吧,他卻懼怕賀天,說賀天喜歡你吧,他心裡卻裝著另一個女人,最後我發現房少華喜歡你,可賀天不允許房少華以劉根生劫持人的罪名做通緝令,於是房少華便給劉根生杜撰了個偷盜的罪名。你被人丟入浱湖,房少華跳入湖中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將你救起,居然沒能感動你,你說說,你得多鐵石心腸,才能無視一個跨國總裁對你的愛意。你若當初跟了房少華,你我也不會發生今天難以挽回的局面。”
和悅的心驀地揪了一下,她一直都以為那次在東城度假村被綁架,是賀天救了她,是賀天把她從浱湖裡救起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旁人,而這個人會是房少華。
“別恨我,要恨就恨賀天吧,如果不是賀天,我也不會因愛生恨,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董萱抄起注射器,刺進了和悅的小臂,她沒有急著推藥,而是看著和悅,笑得陰險,“你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了,死了之後,你去天堂吧,我會請牧師為你禱告的。”
這一針紮在了和悅的骨縫裡,尖銳蝕骨的疼痛振奮了和悅的神經,倏爾她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失真,“毒品會令我亢奮,令我活得更久。”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這一點,她的父親馮榭曾是美。國的頭號大毒梟,毒品的藥理,她早已耳熟能詳。
董萱顯然不知道這一點,她半信半疑,“你騙我,你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對麼?”她冷笑,“過量的毒品可是會致命的。”
面對董萱的置疑,和悅不屑解釋,她閉上了眼睛,等待著董萱對她實施“再生之德”。她的身體已經極度疲憊,過量的毒品如同給她的身體做心肺復甦,亢奮的同時,她也會染上毒癮。
董萱摁住注射器的助推柄,然而怎麼也推不進藥液。
她氣憤地拔出,重新換了片面板刺了進去,推藥的剎那間,董辰俊破門而入。
當他看到董萱迫害和悅時,立馬箭步上前,一把將董萱推倒在地,拔出和悅手臂上的注射器,眉眼處皆是疼惜,“和悅,你沒事吧?”他問著,解開了和悅手腳上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