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賀天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很多,但她篤定,賀天要娶的只有她。
賀天往桌子上放咖啡杯的手明顯一滯,偏過頭,看著靠在他肩膀的女人精緻美麗的臉,無言以對。
“雅琳,你看這是什麼?”要不說楊雲坤是賀天的好兄弟麼,關鍵時刻,替賀天解了圍,卻又把賀天推到了懸崖邊,逼他作抉擇。
蘇雅琳臉上帶著淡淡的失落,楊雲坤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精美的粉色小盒子,賀天的臉立時就沉了,重重地“咳”了一聲,楊雲坤挑眉看賀天一眼,竟將小盒子遞給了蘇雅琳。
“這是什麼?”蘇雅琳雙手捏著小盒子,光這迷你的包裝,用的就是上好的兔皮頭層,手感柔軟,價格不菲,這一個小小的盒子值好幾千呢!
四年前的她,對飾品、服裝類等奢侈品的瞭解比那些專業做推廣的人還要精準、詳細,當然這全都賴賀天的能力,她想要了解的奢侈品,只需要一句話,所有一手資訊就會放在她的面前。
“還給楊雲坤,不許拿他的東西。”賀天不悅,伸手去奪粉色的小盒子,卻被蘇雅琳揣在了胸前。
“這是賀天讓我從國外捎回來的。”楊雲坤很不合適宜地丟擲一句話,賀天深邃的眸子一斂,似刀子般剜向楊雲坤。
楊雲坤自知這樣做很不厚道,為了避開賀天那一雙透著鋒芒的眼,端著咖啡杯很自然地站起身,朝辦公室的落地窗走去。
蘇雅琳笑得花枝亂顫,天地失色,“我就說嘛,還搞這麼神秘,阿天,你好壞,給我買禮物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嬌嗔的責備之語,透著小女人的驚奇與興奮。
賀天眼睜睜地看著蘇雅琳開啟了小盒子,那是房少華花了兩個億打造的水晶球,只為放大一撮曲捲的頭髮。雖然他不想承認,卻無法掩蓋房少華對和悅的覬覦之心。
“哇,好美,澳洲的白寶石製成的,這,這造價至少得兩三個億吧!”蘇雅琳獨俱慧眼,一眼便識出了這寶貝造價菲然。
楊雲坤回頭看了一眼,他猜測和悅知道這個球值兩個億的時候,肯定不是蘇雅琳這般驚喜若狂、財迷心竅的樣子。
“阿天,它的喻義是什麼?”蘇雅琳如痴如醉地凝著球體中間一縷似人的頭髮一樣的東西,有些好奇。
賀天不冷不熱地掃了蘇雅琳一眼,蹙眉看著那顆水晶球,這是房少華送和悅的東西,他怎麼知道!真想搶過來,一把摔成碎渣,再一想到和悅用二十萬元劃分了他與這個球的關係,他的心更是隱隱作痛,到底她還是在意房少華的。
“思念。”不等賀天編織謊言,楊雲坤先杜撰了一個詞,這個詞恰到好處地刺激了賀天。
賀天奪過蘇雅琳手中的水晶球,放回小盒子裡,蓋好,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尊重和悅,所以他沒氣急敗壞地摔了這東西。
“這不是我的,也不是買給你的,如果你喜歡,我會重新送一個給你。”
蘇雅琳被賀天突如其來的怒意嚇的愣了一下,幽怨地看著他,良久後,才說,“它的創意很獨特,令人難以揣度,它的喻義是‘思念’,深深地打動了我,我要它!”
賀天定睛看了蘇雅琳幾秒,拿起盒子走到辦公桌前,拉開一個帶指紋鎖的抽屜,將盒子扔了進去。
楊雲坤的目的達到,不忘記再重重地加上一筆,他了解賀天,就像瞭解他自己一樣,放下咖啡杯,拿起公事包夾在胳肢窩裡,笑著說,“聽說和悅被賀伯伯傷得不輕,我替水晶球的主人去關心關心她。”
說完,優雅而快速地轉身開門,溜之大吉。
賀天的臉綠了,綠到了脖梗處。
水晶球的主人?那不是賀天麼?這價值兩億的白寶石是賀天送和悅的?思念?賀天對和悅的思之念想?
蘇雅琳被自己的一大串疑問弄懵了,深深地凝視著賀天,她的心,亂了,徹底地亂了。
賀天讓劉軍將蘇雅琳送回了醫院,而他,坐在辦公桌前,卻怎麼也無法專注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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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市監獄外。
賀建國身負鐐銬,從囚車裡走出來,他的身旁,四名武裝警察持著自動步槍,那黑洞洞的槍口瞄著賀建國一瘸一拐的高大身軀,他瘦了好多。
劉根生躺在重症監護裡昏迷不醒,謀殺罪名成立與否有待定奪,但情節惡劣,賀天對此又沒做任何干預,而賀森又手無大權,四處求人折騰下來,效果甚微。
劉根生來日若能醒來,賀建國則會被判無期徒刑,若死了,則是一命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