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鑫瞅了一眼紀銘宇,認真地翻閱了公證資料,有些不解,房伯伯一把年紀了要來S市經商?怎麼沒聽父親提過,或許父親也不知道,那麼房伯伯應該是想給父親一個驚喜。
賀天疾步走到停車場,見巴頓車旁空無一人,心臟跳動的節拍,頓時,亂了!
箭步上前,一把拉開車門,急慌慌地高聲喚,“和悅!”
後排車坐上,童麗麗與田一夢正在夢周裡遊玩,被賀天一聲高喊嚇醒了,兩個人傻愣愣地魂不附體地看著賀天。
“和悅人呢!”賀天又喊了一聲,兩條濃黑的鷹眉擰在了一起,俊臉都變得陰沉沉的。
童麗麗最先反應過來,立即說,“跟一個姓雷的老頭去玩了。”看著賀天不太相信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叫雷,叫雷什麼清,豹子帶著保鏢也跟去了。”
東城度假村是一座天然的旅遊勝地,假山外圍有一條天然的清澈的溪澗,這條小溪就是從翠竹雅苑後面的山上流過來的。小溪一旁數以百記的參天白楊茂盛蔥鬱,每兩樹之間,樹枝教纏的濃蔭下,置著一臺小石桌,圍著小石桌的是四個石凳,這是賀建國與莫傳松收購東城度假村後,給這溪邊添得新設施,方便遊人休息,聊天。
和悅坐在小石凳上,總感覺自己腳下踩著的這塊土地怪怪的,說不定就踩在百人屍坑上呢。
雷木清的貼身保保鏢小五與和悅的保鏢守候在樹林裡,不仔細觀察還真是難以發現他們。
“你不舒服麼?”雷木清看著和悅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有些擔心。
今天,這女孩一頭捲髮飄散開來,頭髮顏色微黃,髮質柔軟,髮量稀鬆,與他心中的篤定越來越接近。
“沒有啊,雷叔叔,我覺得這裡太美了,像一副景色秀麗的山水畫。”和悅牽強笑笑,望著水光瀲灩的溪澗說道。
雷木清讓和悅稱呼他為叔叔,和悅心想,這位老人肯定是不服老才讓別人這麼稱呼的。
“聽說你與少華交往過一段時間?”雷木清緩緩地開口,簡單的一句話,卻令和悅愣了一下。
“您怎麼知道?”和悅不解,心想雷鑫認識房少華,雷鑫知道的事,他的父親或許也知道吧。可是她與房少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這位雷叔叔為何又要提起呢?
雷木清笑笑,“我與房擎是過命的交情,他的事,我當然知道。”
語畢,撿起石桌上掉落的楊樹葉子,那片葉子有些泛黃,看似營養不良,端看了幾秒後,將葉子放在了身旁的樹根處,心道,落葉應歸根。
和悅沒有作聲,莫名其妙地看著老人的一舉一動。
雷木清掏出身上的手機,放在了和悅的面前,深深地看著和悅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說,“你認識這個女人麼?”
和悅低頭看,手機螢幕上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有一張女人的肖像,一頭烏黑的長髮,一雙美麗的杏眼,光看著,便覺得這是一個很恬靜的女人。
和悅搖頭,“不認識,她是誰?”
“這個女人是——”
雷木清才說了幾個字,和悅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雷叔叔,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和悅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是陸楠的電話,馬上接聽,
“喂,媽媽,你身體好了麼?”和悅好激動,看著四周,現在算不算春暖花開呢?可是看不出來,S市與E市一樣,四季花開不敗,綠樹常青。
“這麼迫不及待啊,早知道我就不做那個小手術了。”那頭的陸楠有些懊悔。
“什麼?你、你又做什麼手術了?”和悅從石凳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質問陸楠。
“哎呀,吼什麼,寶貝,我為了跟你有些母女像,就拉了個雙眼皮。”陸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這副雙眼皮可不是拉了兩刀那麼簡單,開了眼角,削了些眉骨,眼尾也動了刀子,原本是想照著和悅那張臉整的,無奈年齡大了,眼部本來就有疤,臉上動的手術次數也不少了,基本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已經不適合做大的整動,只能在眼睛上下了些小功夫,就這,醫生說像不像也不能確定,反正基本形狀會像點。
“你就作賤自己吧,小心哪一天掛在手術檯上。”和悅氣呼呼地說道,踱到一顆楊樹旁,腳尖重重地踢著樹杆,一下,兩下……像個負氣的小孩子。陸楠為了美容遭得罪已經夠多了,最後連自己唯一真實的臉也不放過,唉,原來美容手術真的會讓人上癮。
“咒我是嗎?我是媽堅強,四年前沒死成,現在更死不了,乖乖在E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