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即深邃又清透。
只是,這個人的臉怎麼如此熟悉,和悅回想了一下,那張報紙,在申龍醫院時,賀天讓她看的報紙上就有這個人的照片,只是姿態不一樣罷了。
這是怎麼回事?
和悅腦子裡亂轟轟的,對上那雙男人深邃的眼睛,好像自己靈魂要被他召喚去似的。
“砰砰——”從樓上傳來的聲音,將她靈魂震回了自己的身體裡。
輕緩一口氣,走到照片旁邊,一把扯下了牆上的照片,狠狠地跺了幾腳,“不要裝神弄鬼,我不怕你!踩死你!踩死你!”
發瀉了一會兒,才發現燈光照射的空氣裡,蕩起了一層厚厚的纖塵。
順著腳下一看,好厚的塵土啊,白色的拖鞋變成了土黃色,睡裙邊上也覆了一層塵埃,這裡得多久沒人來了。
不對,難道這裡沒有人?有的只是——鬼?
她被自己這個猜想驚到了,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砰砰——”聲音再次從樓上傳來。
“啊!”低呼一聲,她馬上捂住了嘴巴,同時手機掉到了踩爛的照片上。
光線正好打在一旁的樓梯上。
“呵!”自嘲了一聲,真是庸人自擾,自己嚇唬自己,樓梯的臺階乾乾淨淨的,明顯是被人打掃過的。
撿起手機順著樓梯口向著廳裡照過去,大廳的地面上有一條一米多寬的清掃乾淨的過道,正好通向了門口。而自己所站的位置是沒有被打掃過的。
不再瞎想,她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門外。
賀天看著鎖得堅實的銅鎖,心裡泛起了狐疑。
他不至於頭昏眼花,連個人影都看不清。
雖然生在翠竹雅苑,但這棟別墅他從未進去過。
他記得兒時貪玩來撬這把銅鎖,被曾爺爺用藤條抽了三十多下,那是記憶中第一次被他打,也是最痛的一次。
沿著乾淨的地面一直走,“砰砰”的聲音時不時的響一下,越來越接近,和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走到三樓後,乾淨的地面直達走廊盡頭。
和悅走過去,看到了一扇緊閉著的小木門,木門上同樣橫著一把銅鎖,只不過,木門是單扇的,銅鎖也很小。
“裡面有人嗎?”隔著木門,和悅輕輕地喊。
沒有聽到回應,卻能聽到,裡面有輕淺的腳步聲向著她的方向移動。
燈光下,和悅一直照著眼前的這扇門,她相信裡面是有人的。
夜,很靜,這樓道間,更靜。
是什麼樣的人被關在了裡面?從那女人的悽惻的叫喊聲,可以感覺到她渴望自由。
被哥哥囚禁,被董萱囚禁的時候,她都有這種感覺,還好,她被囚禁的時間不久,否則,她會瘋掉,或者,死去。
“砰!”好似一記重物砸到門板上,門板與門框之間,錯出了一條狹小的縫隙。
嚇得和悅倒退了一步。
光線打進狹小的縫隙裡的一瞬間。
“鬼啊!——”和悅驚悚地叫了一聲,
手機掉落在了地上,和悅癱倒在了地上,暈死過去。
————
和悅醒來已是兩天之後。
她迫不及待地將那夜的所見所聞告知了賀天,告訴他,她那晚在那棟三層小別墅裡看到了一個長髮披面,露出的下巴蒼白的如雪一樣的“女鬼”。
但賀天非說她是底血糖引起的神經衰弱,長時間昏迷不醒,所以這只是她做了一場噩夢。
可她堅決不相信只是一場夢那麼簡單,賀天為了消除她的心魔,帶著她把翠竹雅苑所有的別墅都轉了一圈。
與她在夢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所有別墅裝修的風格大同小異。
沒有漆皮捲起的木門,而是清一色的鋼化玻璃磨砂門,玻璃上還刻有大朵的荷花紋路,簡單而優雅。
沒有冰涼的方形銅鎖,而是語音鎖帶著指紋識別功能。
廳內,沒有古風的浮雕,咯吱作響的地板,而是潔白的桌布,潔白的地磚,地磚亮得能清晰地倒映出人的影子。
就連那夜被木板封起來的窗子也是不存在的,透明的玻璃窗,白色的曳動的紗縵自上而下拖到地面上。
在對比了所有的別墅後,和悅去了那晚關“女鬼”的樓層。
三樓的走廊上,和悅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一層,沒有帶著小銅鎖的單扇木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