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冷冽絕然,腳步無情地向前邁動著。
“賀天,你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我——”哭聲越來越無助,乞求,卑微的乞求,換不來男人一絲留戀。
爸爸拋棄了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上。
賀天拋棄過她一回,她好不容易想重新開始,卻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愛這個男人,不想再與他分開。
可是他卻又要拋棄她!
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口,就連他關電梯時,面向她的仍就是冰冷的背。
電梯門口,和悅愣愣地站著,捂著小腹的手不敢鬆開,她剛剛覺得肚子裡的小傢伙在動,動得好激烈,好像在向她抗議一樣。
房少華站在和悅身後,不遠不近的是距離,眼眸裡的深情似水卻超越了空間向前方那抹嬌弱的身影延伸。他手上拎著和悅的一隻拖鞋。
楊雲坤走過來,看著和悅,想要說什麼,卻沒有吐出口,賀天應該是很愛這個女人的,為了她,他一改風。流的本性,變得潔身自好,為了她,一次又一次跟自家老爺子對著幹。
——……
J5酒店的停車場。
汽車裡的兩個男人爭論起來。
“你瘋了,和悅懷著你的骨肉,你居然這麼折騰她!”
“我有分寸。”
“那你也不能用這種方式。”
“那用什麼方式?暴力?”
楊雲坤沉默了一會,“你真夠狠的,就不怕和悅投到房少華的懷抱裡嗎?”
“她不會,她懷著我的孩子。”煙霧順著車窗玻璃的縫隙飄出去,賀天深蹙著眉宇,凝著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和悅頓住腳步。
“房大哥,我替賀天向你道歉,對不起。”說罷,和悅向房少華鞠了一躬。
“你也相信是我把你帶到SEE。LOVE的麼?”臉上的笑容不再,質問之聲很是無力。
和悅沒有吭聲,掃一眼華麗絢爛卻兀自寂寥的夜景,一股寒意鑽進她的身體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叫了一聲房大哥,她便把他當成了親哥哥般,可是好景不長,賀天似乎非常討厭房少華,這又是她不能左右的事情。
所以,無論房少華是否有心為之,她都不能再和他走那麼近了。
遠處的一輛摩托車上坐著兩個人,前座的人不停地轟著油門,後座上的人眼睛如同淬了毒般陰險地凝著酒吧門口的身影。
和悅與房少華向著馬路走去,她要打車回酒店,房少華不好強求她,準備先送她上車。
一輛飛速行駛的摩托車向他們衝來,後座上的人手持著一把冰冷閃光的匕首。
“小心!”
房少華攬過和悅,摩托車與他們擦身而過時,他及時用身體擋在了和悅的身前,精緻短小的匕首插在了他的背上。
“房大哥!房大哥!”和悅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身前的男人踉蹌在她的身上,令她頓生不安。
男人很重,她有些招架不住蹲在了地上。
手下意識地捂上男人的後背,那黏黏溼溼的溫熱液體,溼了她的掌心。
“血!”和悅驚喊一聲,張望四下,焦急地大喊,“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賀天與楊雲坤在摩托車駛向和悅時,便從車上跳了出來。
“和悅,你沒事吧?”賀天上前,一把扶起和悅,摟在了懷裡,看著受驚過度的女人,臉色白的像紙一樣,渾身的顫慄比在酒吧時更甚,他的世界跟著凌亂。
“快、快救房大哥!”和悅扒著賀天的衣領,急切的語氣,懇求的意味。
劉軍帶著手下趕過來與楊雲坤一起將受傷的房少華扶進了車裡,和悅也鑽了進去。
車在路上快速行駛。
“房大哥,你堅持一下,我們快要到醫院了。”清澈的水眸裡盡是擔憂。
房少華靠在和悅懷裡,氣息混亂,他背上還頂著匕首,因為不確定是否扎到動脈,不能冒然將匕首拔下。
他的臉色慘白,紳士沉穩的樣子被此刻的傷痛弄得有些狼狽,再是錚錚鐵漢也是有血有肉的,何況是他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
“放心吧,死不了。”房少華噝噝地抽痛著,抬手拂了一下和悅白希的臉頰,看著她滿目的擔憂,心裡有那麼一絲寬慰,“我不是故意將你帶到SEE。LOVE的,請你相信我。”
和悅努力地點點頭,心緒有些激動,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之感,“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