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不會讓你好過!”
聽到賀天這句似從萬丈冰川裡冒出來的話,她笑了,
三年了,賀天依然愛著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
她活該被如此對待!
像一灘注水的爛肉般,逐漸的發臭腐敗。
他就是魔鬼,嗜血的魔鬼!
他持著槍無情地指著她,“今天我要你跳支舞,你可以選擇不跳,那麼這槍裡的子彈我會餵給你,還有你的父親!”
為了自己的命還有父親的命,她跳了,
他讓她跳《彩雲之南》,她深知其中的含義,
他要告別往事芳華,他要重新開始,
瞥見角落裡坐著的身席夢幻紫的女人,她絕望地笑了,
終還是那個女人,九年不敵短短的幾個月,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會毫不留情地殺了那個女人——和悅!
“你喜歡那個小女人什麼?她小你十歲呢!”董萱幽怨地問道,精緻的妝容掩不住她的憔悴。
賀天勾唇,嘴角冷凜的弧度變得柔和,俊美的臉上洋溢著饜足,“情由天定!”
“一起去跳支舞吧。”房少華紳士地邀請和悅。
一旁的紀銘宇不知把這句話咽回了肚子裡多少次,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和悅搖搖頭,“房大哥不好意思,我也想跳,可是我有先天性眩暈症,不能跳舞。”
“先天性眩暈症?”房少華重複了一句,滿目狐疑地又打量了和悅一番,這世上怎麼回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不過除了眉眼以上的相像,其他的別無相像之處。
只是他記得在戒毒所,她對劉根生說過,她無父無母。
“遺傳了你父親還是你母親的?”房少華好奇地問道。
和悅眨著清澈的眸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紀銘宇聽的樂了,“你是我見過最令人懵逼的女孩,自己長隨爹隨媽都不知道——”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也想起來和悅對劉根生說得話。
和悅低頭不語,咬著下唇,回憶像氾濫的洪水,將她整個人淹沒。
“爸爸,我的媽媽長什麼樣?”天真稚嫩的童音帶著一絲企盼。
“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很俊俏。”父親馮榭的回憶是美好的,因為一提到母親他的笑容總是很燦爛。
“我長得像媽媽麼?”
父親撫摸著她一頭曲曲卷卷的頭髮,眼裡多了一絲惋惜,“我也希望你長得像媽媽……”
“和悅,我剛剛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紀銘宇的話打斷了和悅美好而又苦澀的回憶。
和悅抬頭,莞爾一笑,臉上的愁容盡掃,“田一夢一直在看你,跟人家跳支舞吧。”
“你想讓我們兩個跳舞?”紀銘宇問道,心底莫名地騰起一絲被漠視的痛,這個和悅不喜歡他也就算了,還把他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和悅沖田一夢招了招手,田一夢蓮步生花,款款地走了過來。
只見和悅在紀銘宇耳邊嘶語了兩句後,紀銘宇馬上紳士地邀請田一夢滑入了舞池。
偌大的圓型餐桌房少華與和悅坐得不近不遠,女人的一顰一笑,全然落在房少華的眼裡,他對這個和悅的興趣越來越多,尤其她的身世,但是他不會去詢問她,他會找人去查,因為他不想看到她剛剛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適才跟紀銘宇說了什麼?”房少華春風般溫柔的笑容,讓和悅看著舒心安逸,叫他一聲房大哥,真的有哥哥般的感覺。
和悅輕聳肩膀,笑逐顏開,“我跟他說田一夢為了能和他共舞,拒絕了五個男人的邀請,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能辜負人家的芳心。”
“你只是這樣說的?”房少華置疑,思索片刻後又笑道,“紀銘宇有些大男子主義,自然接受不了你對他的否定。”
和悅對紀銘宇說這話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房大哥,我想自己呆會兒。”
和悅的話剛說完,李霜霜飄然而至,
“房總,可否賞光?”許是有些喝多了,她粉面桃腮的樣子格外誘人,但她很清醒,身為晟天娛樂的一姐,舉止優雅地放低姿態去邀請一個男人,她恐怕是這個酒會的第一人。
房少華已經猜到,打發走了紀銘宇,下一個便會是自己,於是沖和悅微微一笑,起身紳士地拉過李霜霜,輕擁著女人飄進了舞池。
和悅瞭了一眼舞池中賀天與董萱的身影,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也不知道這賀天給董萱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