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強求不來,賀天不再追問,強拉著和悅回三樓臥室。
一進臥室,賀天便下了鎖。
“我不放心,你讓我下去看一眼好麼?就一眼。”賀天在床頭櫃翻找東西,和悅在他身後央求。
賀天拿出一隻驗孕棒,遞到和悅面前,“先去試試。”
和悅眉宇微微動了一下,以前她在醫院裡用過這個東西,白了賀天一眼,接過來,轉身進了衛生間。
進去時,沒有抱任何希望,出來時,也不顯得有多失落。
將帶著一槓紅的結果遞到賀天眼前,賀天瞄了一眼,將其丟進了垃圾桶。
“我可以,下去——看一看了吧?”和悅舔著笑臉問賀天。
“你不要洗個澡麼,身上有味道了。”賀天的語氣,跟他的臉一樣,平靜無奇。
“什麼味?很嗆麼?我怎麼聞不到。”和悅聞了聞自己的腋下、胸前,除了一股子紅酒的甜澀味,沒聞到其他。
“那麼嗆人的味道你聞不到?”
賀天邁一小步,走近和悅,唇角勾起,淡然地看著和悅,忽然提起她身上的裙襬向上一抻……
和悅低低地驚呼一聲,瞬間,身上只剩下了內衣。
“你身上盡是我的口水味!”賀天邪色地笑了笑,一手摟著和悅曼妙的嬌軀,一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
明知難逃一劫,總好過在外面,在巴頓車上被人揣想……
天花板上的燈開始晃來晃去,和悅感覺臉越來越紅,抬手拂去沾在臉上的髮絲,才發現自己竟出了一身汗,原來自己的體力也可以這麼旺盛,可以配合男人這麼久,這全是被這個男人給“鍛鍊”出來的!
微眯起的視線從天花板上移到賀天俊毅的臉上,他的額頭也蒙了一層薄薄的細細的汗珠,他的喉結滾動一下,深邃的眸光泛起了亮光,凝著她,伏向她嫩滑的頸窩……
半夜,陸楠醒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楊雲坤趴在床沿邊上,濃黑的眉宇下,雙眼緊緊地閉著,他睡著了。
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還在。她是在疼痛折磨下入睡的,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憔悴,不用照鏡子也能感受出來。
愛有多深,分開的時候,心就會有多痛。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也沒有忘掉這個男人,所以在S市機場再見到他的時候,她心痛地暈了過去。
她已經沒了再愛他的資格,傷過他一次,不能再傷他第二次,絕對不能!
十指為梳,攏了攏凌亂的假捲髮,佯裝出一副異常不悅的神情,大聲喊,“楊雲坤,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楊雲坤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噌地坐直了身體,只見陸楠惱怒地瞪著他。
“我、、你、、”他犯起了口痴,好似自己是一個半夜闖入女人閨房的猥瑣男。
他來到她房間時,她擰著眉毛,深闔著雙目,痛苦地蜷縮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嘴裡喃喃著,“堅持,堅持,你一定行的……”他想送她去醫院,卻又怕她清醒後怨恨他干涉她的生活。他靜靜地陪著她,看著她痛苦不堪地申銀,堅忍不拔地自我慰藉。他的心是揪疼揪疼的,因為分擔她的痛楚而疼,因不知曉她的痛源而疼……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你在偷窺我嗎?你趁我睡著了,是不是佔了我便宜?”陸楠發飆了,怒指著這個男人。
“……”楊雲坤瞅著眼前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竟啞口無言!或許他在犯賤,被她罵罵是件挺爽的事兒。
“滾!”陸楠怒喝一聲,抄著枕頭砸向似水泥雕像一樣坐在她床邊的男人。
楊雲坤終有了些反應,站起了身體,抬手擋了擋砸過來的軟綿綿的東西。陸楠從床上跳下來,光腳踩在木地板上,邊走邊砸著男人,將他逼到了門口,然後開啟房門,連人帶枕頭,推到了門外。
“砰”一聲,關上房門,她的屋裡頓時安靜了。捂著心口,她無聲苦笑。
楊雲坤抱著枕頭呆呆地站在門外,裡面沒有動靜,他推測,陸楠還站在門口,為了讓她返回床上休息,他大踏著腳步,發出很大的響聲,朝客廳走去……
果然,陸楠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躺回到了床上,只是這次,她不是帶著病痛入睡的,而是在淚水的陪伴下入睡的。
天就那麼亮了。
早晨,客廳的餐桌前,坐著三個男人,一老二少。
“和悅呢?”賀森不著急用餐,想等和悅下來一起。
賀天已經優雅地吃上,“爺爺不用等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