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迷你的唷!”莫世奇伸手往王勇的襠部掏了一把。
駭得王勇如驚弓之鳥地跳到一邊,兩盒套套飛了出去,看到莫世奇的臉,又是驚魂未定,“莫、莫少,您怎麼在這兒?”
莫世奇哭笑不得,挑了兩盒加大號的遞給王勇,“一看就知道你平時不怎麼用這玩意,追求刺激沒錯,但不能‘委屈’了你兄弟,小心給你罷工!”
王勇看著上面標記的尺寸,微愣了一下,拔腳欲開遛,被莫世奇一個飛快的轉身,擋住了去路。
“半年前你說要回新加坡看望你的義父,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能給我解釋一下麼?”莫世奇眯眼看著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楊雲坤說這個名叫王勇的男人不簡單,讓他多加小心,他想不通,一個用身體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會害他不成。
王勇瞥見房濤的手下買了一盒香菸後離開,看向莫世奇的眼神中一時也沒了躲閃之色,“我的義父是東城度假村的主人,老人家上了年紀,需要幫手,所以,暫時不能給莫少當保鏢了。”
“房擎?”莫世奇詫異。
“看來義父已經是S市E市響噹噹的人物。”王勇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想當除跟著莫世奇,也就是為了掩護自己的真實目的,如今他要跟義父光明正大地對付賀家,“莫少,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晃了晃手中的兩盒套套,皮笑肉不笑,“謝了。”
莫世奇納悶地搓了搓後腦勺,嘿,幾個月不見,成了房擎的義子,這小子,看來真的是不簡單啊。
向蘇雅琳的方向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也拿了兩盒加大號的帶刺的套套,夾在了胳肢窩。
——
保鏢將買來的香菸與火柴恭敬地奉上。
房擎不抽菸,不喝酒,他活了這麼多年,從沒有什麼不良嗜好,當初培養房少華喝酒,也是為了彌補自己在酒桌上的“不足”。
接過香菸,從封口處撕開,抽出一根,遞給了雷木清,並擦著一根火柴。
雷木清銜著香菸,湊頭過去,火柴點燃菸絲的瞬間,猛嘬了一口,那青淡的煙霧緩緩地從口腔裡吐了出來。
房擎甩滅了火柴,將死梗放在了石桌上。
這裡盡是樹木,一不小心就會釀成火災,要不是見雷木清的情緒有些不鎮定,定不會讓他在這兒抽菸。
“那喪心病狂之人是誰?”雷木清抽了幾口後,便把煙掐滅了,還用水壺裡的水澆了一下菸頭。
是賀家的人!不是賀建國派出的,就是賀森派出的。賀宏海五十年前奪他的家產,賀森父子二十年前奪他的暗夜,還要殺之而後快……房擎搖了搖頭。
雷木清現在這副模樣,怕是不能跟他一起分擔這個秘密,所以,他選擇了繼續隱瞞。
遠處的挖掘機不停地作業,掘著一個又一個樹坑,一輛大卡車又拉來了一車海棠樹,工人們來不及休息,搬樹、栽樹,緊張而有秩序。
雷木清凝著那邊的作業人員,半晌後,才想起此次前來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便把房濤也喊了過來。
從胸前的內兜裡掏出一個透明的塑膠袋子,放在了石桌上,推到房擎面前。
“這是誰的?”房濤站在房擎身後,看到袋子裡有一縷泛黃的女人的頭髮問道。
“是和悅的?”房擎問雷木清。
“對。”雷木清點點頭,“我以為和悅有母親,為了這件事,我糾結了很久,前幾天聽兒子說,和悅的那個母親不是她的生母,而是認了個乾媽,因此,我依然堅持最初的看法,和悅,有可能就是你的女兒。”
“她的父親是馮榭。”房擎掃了一眼透明袋子裡的頭髮,抬眸定定地看著雷木清,一字一頓道,“你一直在為我找秀秀,找孩子,這麼多年來,我謝謝你。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不會為此而失了理智,將一個黑幫頭頭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孩子,更不屑做這樣無聊的事情。”將透明袋子推回到雷木清面前,“拿走吧。”
“你怎麼能這樣固執!如今你已經六十多歲了,還有什麼看不開呢,二十年前也算得上老來得子,這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萬一她是呢?她的眉眼跟你年輕時的眉眼一模一樣,你見過那孩子笑起來的樣子麼?有兩個小酒窩呢!你年輕時,笑起來也有酒窩,還有那一頭的自來卷,與你年輕時的一般無二,你現在是老了,理了頭髮看不出來。最重要的一點,她姓和,你的秀秀也姓和!”
他的秀秀有一段痛苦不堪的過去,或許是那馮榭後來良心發現,為了悼念和家死去的一百多口人而讓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