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長公主情緒激動,不知在說些什麼,隔太遠她聽不清。
她站在鐵門前等著,等著那把刀落下。
沒過多久,封崖過來放她出來,卻是神色凝重。
從善問他如何了。
他只說,讓從善先回暗部休息,這個案子聖上已經不讓她再插手了。
封崖讓丁丁送她回暗部。
這是要將她隔離嗎?
她站在那裡剛想追問封崖,就見薛雪從那審訊司裡走了出來,看見兩人臉色沉了一下,過來對封崖道:“我有話對你說,你過來一下。”
從善一把抓住了薛雪,問道:“什麼話?與案子有關?我不能聽的?”
薛雪看了一眼封崖不講話。
“封崖,你知道此案對我很重要。”她盯著封崖,“不要隱瞞我。”
封崖不知該如何答她。
審訊司裡一個小丫鬟就扶著憔悴的長公主出了來。
長公主看到了她,扶著丫鬟一步步走過來,盯著她,故意與薛雪道:“薛大人,林大人提出的滴骨驗親之法還請你儘快實施,好還林家清白。”
從善身子一僵,猛地看薛雪,“滴骨驗親?什麼滴骨驗親?滴誰的骨驗什麼親?”
薛雪欲言又止。
長公主先道:“滴陳從鬱的骨,好驗證忍冬究竟是不是他與碧珂的女兒。既然你要壞我兒子清譽,執意要證明忍冬不是我兒子的親生女兒,又找來秋娘,找出私通的姦夫,那我就如你所願。”
那一句話像是悶雷滾滾劈過她的腦子,她呼吸都亂了,“陳從鬱已死多年……”
“那就將他的屍骨請出來。”長公主道:“我們已經稟明聖上,陳家唯一當家的大小姐陳從善也已經同意了,這樣證實一下對我林家和你們陳府都有好處,緩各自的清白。”
這就是林瑞陽說的驚喜……開墳掘墓,要將從鬱挖出來。
“我不同意!”她呼吸都亂了。
“你?一個私生子,輪得到你同意嗎?”長公主冷笑一聲對薛雪道:“還請薛大人不要再耽誤時間。”扶著丫鬟離開。
從善站在那裡四肢發僵,她猛地將薛雪推在牆上,抓著他的衣襟道:“我不同意滴骨驗親,你若是敢動從鬱的身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薛雪看著她,嘆了一口氣,“我也不同意,封崖也不同意,可是聖上同意了,陳家同意了,如今林大人和林瑞陽已經帶人去陳從鬱的墳前了……”
她腦子轟的一響,封崖怕她幹出什麼傻事,上前一把拉住她,道:“林律是帶了聖旨,請了陳家人一同去開墳,你阻止不了,我們都阻止不了。”
“是。”薛雪忙道:“人死如燈滅,陳少爺早就輪迴轉世,那不過是一具白骨,若是能證明他的清白……”
“薛雪。”封崖讓他閉了嘴。
從善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她低下頭愣了半天,再抬起頭時竟是對封崖笑了笑,“薛大人說的對。”她撥開封崖的手,“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幹,我累了,我想回暗部休息。”
封崖不放心她,親自將她送回暗部,看她在房中躺下,閉眼睡著,他才離開。
他輕輕關上門,囑咐長安不要吵醒他就離開了。
那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聽不見,從善睜開眼,眼淚落在錦被裡,落的無聲無息。
她推門出去,長安叫了她一聲,她像是沒聽見,在馬棚裡牽出一匹馬,翻身上馬,疾奔而去。
那街道吵鬧,她奔過長街時路過一輛馬車,那馬車慌慌勒馬讓路,她一刻也未停揚鞭策馬,奔過馬車,奔出城門。
馬車裡的人挑簾怒喝:“不要回府,直接去暗部!你在愣什麼!”
那車伕撓了撓頭,“相爺,剛剛過去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去暗部!快!”溫江雪在車內一刻也等不了的喝道。
車伕不敢遲疑,揮鞭趕往暗部。
那墳立在郊外陳家的田地前,從鬱未成年,早夭不能入祖墳,只能在地頭立墳。
從善趕到時林律和林瑞陽剛祭奠完,幽草跪在墳前捂著臉低低哭著。
林律扶起她,道:“時辰已到,陳大小姐,我們開墳吧。”
幽草點了點頭。
林律便下令,“開墳!”官兵上前挖墳。
“等一下!”從善打馬過去,幾乎是撞開官兵,在墳前急急跳下馬,沒有站穩踉蹌著摔在地上。
馬驚的竄逃開去。
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