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
“爹。月兒掙了很多銀兩,咱們明天就可以去京城了。爹。您難道不想再看看月兒了嗎?已經兩個月沒說過話了……”
哭了說了,心裡憋屈忍受的氣全傾訴了出來。
幾日後,料理完花老爺的後事,二孃就著急操辦花然月的婚事,一場白事剛走大門兩邊就掛上了紅燈。石獅子上繫上了血紅色的布,街燈掛彩,完全看不出前幾天就在這裡死過人。
晚上便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場雨,細雨濛濛,雖然是春天,但微風吹在身上依然刺骨。
花然月站在院中面朝細雨,像極了她幾回忍住都不想示弱的眼淚,一觸即發。
“爹,這些雨是您嗎?我知道您一直在月兒身邊保護月兒。”花然月望向夜空,細雨向她招手,溼潤了臉頰,溼透了衣服。
這個家生活了十九年,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回憶。大堂,倉庫,花園……彷彿一霎那,美好的畫面都出現在了眼前。
二孃房間旁邊的那間原來是花然月的孃親住過的。正不捨的望著時,二孃屋裡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影像極了管家。他收了收衣服,打了一個哆嗦匆匆走了。
本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想著二孃要逼著她嫁給銅柱子,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眼下還是趕快逃出去,不然明日的成親便是她的地獄之時。
“小姐。”她是花然月的貼身丫鬟,站在角落低聲喊道。
花然月點點頭,丫鬟也點了點頭,一起回房。再出來時,花然月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而丫鬟躺在了花然月的床上矇頭大睡。
二孃派人看得緊,但是看的再緊也抵不過花然月給她們下的瀉藥見效,估計夠她們忙活一晚上了。
雨越下越大,水霧茫然,花然月跑到大門處一腳絆醒了看門的石頭。他迷迷瞪瞪,吧唧了兩下嘴閤眼準備繼續睡入夢鄉,突然又大睜著眼望向眼前的花然月,她正一臉驚悚的望著他。
石頭急忙起身,看了看四周,半天沒說話。
花然月緊握著手裡的棍棒,預想著設計的那一幕。但沒等她動手,石頭又接著躺在了地上,緊閉著眼睛對她說:“大小姐,我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