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並沒有直接的射進這片小小的場地,還有些清冷逼人。
李之謹索性走進了這間小廟,往四周打量,大概為了緩和氣氛,回頭對洛遙說:“哎,你帶我來這裡幹嗎?這裡還有什麼典故麼?”
展澤誠微抿了唇,依然不去看白洛遙,只是問:“你們去西山賓館?”
或許他並沒有在等待答案,只是走向門口,只在她的身側停了一停。
白洛遙的視線隨著他的走近,正艱澀的調整視線。
展澤誠立在她的身前,目光冰涼,最後輕輕的笑了笑。
若是單看他的笑容,依然英俊的難以描繪,可是這一次,他的聲音帶了微啞和喑黯,很慢很慢的說:“洛遙,你連這個地方,也要和他分享麼?”
許久沒有叫這個名字,出口的時候有些甜蜜,旋即又被極大的苦澀沒頂,展澤誠沒有再停留,背影逐漸被綠色竹葉的波濤卷噬而去。
李之謹站在小院裡,愕然問:“他說什麼?”
洛遙的身子半側著,似乎還在看被風唰唰拂過的竹葉,半晌沒說話,最後乾澀一笑:“沒什麼。”
槐樹下那個石桌,大概真的久無人用了,積了厚厚的灰塵,而上邊還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大約就是剛才,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拂過的吧。
洛遙有些難以控制的將自己的指尖觸到那塊淡白的痕跡處,彷彿能汲取溫暖一般,輕輕的摁住。然而觸感中更多的是冰涼,順著那些粗粗的紋理,隱約的還有他留下的感覺。她垂下頭,忽然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這樣反覆無常,給了她辯駁的機會又怎樣?總有些東西,是難以開釋的。
“洛遙,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雲初寺的事,之前我說他炒作,可是我現在知道…… 他倒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我見了好幾位專家,看起來他們都是從三年前拆遷開始就已經著手了重遷的事,所以儲存的相當完好。”他目光若有所思的停頓在她纖細的手指上,目光清亮,“你們之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