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藥。”
展澤誠回身看了一眼關得很嚴實的房門,面無表情的走開幾步,“你可以進去了。”
她嚴厲的看著他,抿緊了唇:“那是什麼?”
“我問過汪醫生,避孕的藥物不會影響治療。”他平靜的說,“還有什麼問題?”
她看見他的手指蜷曲起來,握成了一個拳頭,就在身體的一側,捏得很緊。這個年輕的男人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此刻一動不動的注視自己,她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波瀾,只是覺得害怕——只是出於心理醫生的直覺,她知道那些平淡之下,他正在用驚人的意志自控情緒,彷彿下一刻,絕望和失落就要潰堤。
林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說話也斷續起來:“為……為什麼?”
“你看不出來麼?她在自欺欺人……我陷得深沒關係,可她不一樣……我不能讓她更恨我。”
護士在給洛遙打麻藥,她看著針管慢慢的戳進自己的肌膚,問林揚:“林醫生,我還要做幾次電療?”
林揚微笑:“如果效果穩固下來了,這就可能是最後一次。”
她哦了一聲,很輕很短,似乎有些別樣的情緒包含在裡邊。展澤誠抿著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從剎那的鋒銳轉向柔和,隔了很久,才蹲下來,目光幾乎能和她平視:“也該好起來,不是麼?”
她閉上眼睛,無聲的點點頭。
就像林揚說的那樣,這一次的治療很快就結束了,洛遙睡得很平穩,連護士替她卸下儀器都毫不知曉。展澤誠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低聲問林揚:“怎麼樣?”
林揚忙著記錄資料,來不及說話,只是點頭:“很好。”
窗簾被拉了起來,一絲光線都沒有再漏進來,他等著所有的人都出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眼前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沉沉一片,可是這一刻感官這樣敏銳,就連那細微的呼吸聲都彷彿落在了耳側。有種輕輕的搔癢在心底泛起來,他想起有一簇長長的髮絲落在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