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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偶的七八個客人,那掌櫃的遂笑著說書容講的是。這下畫容不高興了,自己這抱了一大堆,不用給錢那多好,現在被書容這麼一說,好幾兩銀子就飛了,剛欲發小姐脾氣,書容便掏出了自己的荷包,說:“算算多少吧。”於是畫容張開的嘴愣是又收了回去,將懷裡的一堆布偶往櫃檯上放了,馬上又有小夥計取了粗布來裹好。

靜秋靜雲覺得很不好意思,說要自己付錢,書容只道:“既是表姐妹,又何須分得這麼清楚,你們玩好就是了。”

畫容在旁說道:“我三姐有的是錢,兩位姐姐就不要與她客氣了。”說著抱過小夥計給她遞過來的包裹,歡歡喜喜的交到小廝手裡,靜秋靜雲瞅著畫容,欲語還休。

待回了府,書容便徑直去了裡屋,將鉛與紙拿了出來,又找來個尺子,借鑑著後世格子鋪的樣子認認真真的畫了幾排格子,又在格子上象徵性的畫了幾個布偶,想著明日給那掌櫃的送去,店鋪雖然小,但也不是那樣省地兒的!

那掌櫃的真真是個會看人眼色的,昨日見了書容那番表情,又聽書容長嘆了一聲,便知道書容對店面有些看法,於是今兒個一早就侯在了書容大院門口。

淳媽媽看見便將他叫了進來,一見書容他便先笑著說那些書容該得的都按時捐到衙門去了,書容笑著說她知道,又將昨晚上畫的圖紙給了他,笑說:“店鋪那般樣子,竟然也有那麼些姑娘光顧生意,掌櫃的也是厲害!”

那掌櫃的一邊笑著應承一邊低頭看書容畫的圖紙,才掃了一眼便拍著自己的腦門說自己蠢,怎麼就沒想到這麼佈置,書容望著他咯咯笑著,又說在鋪子裡裝飾些珠簾子風鈴之類的,女孩子家會更喜歡,包裹的布料也不要選得太粗太醜,那掌櫃的得了話後高高興興的去了。

晚飯的時候,廉正帶來一個好訊息,說這次恩蔭,大舅舅為崇孝爭取到了一個國子監的監生指標,崇孝聽了大是歡喜,書容對國子監也有一定的瞭解,據說是大清的最高學府,裡頭的學生叫監生,監生是可以直接與舉人一同參加春闈會試的,今年是壬午年,鄉試過幾日就要在京舉行,明年則是癸未年,如此大哥剛好可以趕上明年的會試,於是也很為大哥高興。

葉赫那拉氏聽了勉勉強強的笑著恭喜了崇孝,又問廉正道:“舅老爺可說什麼時候讓崇孝去京?妾身也好提前準備。”

廉正笑著看向崇孝,對他道:“儘快去,明年二月既有春闈,早點去國子監多讀些書,考個功名在身上才是好的,若不然錯過了又得等三年。”

崇孝點頭說是,旁邊的崇禮心裡頭有些失落,卻也很快整理好心情,要丫頭倒了杯酒,笑著敬了崇孝一杯,崇禮這一帶頭,姨娘一家便也都紛紛起了身舉杯恭喜崇孝,廉正見了忙笑著要大家少喝點,大葉赫那拉氏笑道:“都說咱滿人只會靠騎射得功名,咱們這些後輩子侄,偏生就個個能文能武的,如今大公子又有了大出息,自然是要多喝點的。”

崇孝略略羞澀的笑了笑,世恆重新倒滿了酒,舉著酒杯對崇孝道:“國子監是多少學子盼著要去的地方,表弟實在好福氣,世恆祝你早日考取功名。”說完仰了脖子一口將酒喝下,不等崇孝喝完他已先坐了下來,低著頭不再說話。

世恆敬完又是世榮,世榮含著笑意道:“我與崇孝表兄年齡相仿,卻是沒有表兄的好福氣,實在羨慕得慌呀,來,我也敬表兄一杯,祝表兄前程似錦,同時,也勉勵我自己,好好讀書,將來也去考個功名回來。”世榮說完也是一飲而盡,崇孝覺得世榮這話說得很好,這些日子處來也覺得世榮這人不錯,遂也是一口就喝了。廉正在旁望著世榮,笑著點了兩下頭。

大葉赫那拉氏在晚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說起了這段時間的打攪,又說準備明日啟程去江永,這話一出,各低著頭吃飯的崇禮靜雲都抬了眼相看著,葉赫那拉氏兩姐妹早已在注意幾位後輩的神色,如今葉赫那拉氏瞅見這兩人互相望著倒也沒放心上,只要畫容沒扯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行了,大葉赫那拉氏臉色就不那麼好了,崇禮不過一個庶出,她是如何都不情願看到自己的女兒與他扯上點什麼的。

書容本也猜測這崇禮與靜雲應是互有好感的,如今看了兩人的神色越發的確定,只是又替兩人遺憾,這樣的年代,散了就難再聚。

廉正笑著說隨姐姐的意,又囑咐妻子明日好生送行。晚飯散了後廉正往書房去,書容本想跟著走一段,打聽點那周玉堂的事,想想又覺得不妥,且如今大哥就要去京城,只怕在選秀之前都見不著大哥了,遂笑著挽了大哥的臂彎跟著往崇孝的院子裡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