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為小姐做的那些犧牲,青玉覺得這世上,應當沒有人能比裴世子對小姐更好了。
墨寒見青玉沉默,連忙趁熱打鐵,“青玉姑娘,反正蘇小姐都讓我們出來了,說明,其實蘇小姐並不想讓我們知道。也指不定蘇小姐待會會怎麼……”
“行了行了,別說了。”青玉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煩躁,擺擺手讓墨寒住口。“我回房整理好衣衫。”
青玉可是披了件外衫就跑出來了,鞋子還是拖沓著的,只是簡簡單單跟墨寒說了句,就自己一個人走回房裡去了。
空留墨寒一個人站在原地猶如二丈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難道青玉生氣了?方才那解釋,還過不去?墨寒嘆了嘆氣,反正待會要一同去客棧找許大牛,到馬車上再問問青玉什麼想法吧。
青玉和墨寒都已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裡,而蘇念房中……
蘇念冷冷看著裴子墨用內力關上門,手還沒伸回被子裡,轉眸看向自己。
裴子墨方才就一直淡淡看著窘迫不已的蘇念,還有看著蘇念用被子擋住胸口讓青玉和墨寒出去的模樣,心裡竟甚覺欣喜。
這才像個小女人。
會嗔會怒會羞。
蘇念之所以會一醒來就尖叫,是因為昨日夜裡,不知為何蘇念在裴子墨身旁睡得格外安穩,就連裴子墨將自己脫的只剩下一件抹裙都不知道。
一醒來,涼颼颼的風,空蕩蕩的肩頭,蘇念快要崩潰。這隻狐狸,不這隻禽獸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不是醉了嗎!怎麼還會那麼不安分地脫她衣服!
蘇念冷冷看著裴子墨,“裴子墨……”
聽到蘇念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裴子墨不怒反笑,淡淡道,“嗯,我在,你醒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蘇念瞪著裴子墨,恨不得將他身上瞪出個洞!
裴子墨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以為然道,“嗯?做了什麼?如你所見,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誰能解釋一下,她明明是睡在裴子墨外側的,為什麼現在會睡在裴子墨裡側?
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誰能解釋一下,她明明是隔著一些距離地睡在裴子墨外側的,為什麼現在會貼的如此近地睡在裴子墨裡側?
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誰能解釋一下,她明明是穿著外衫隔著一些距離地睡在裴子墨外側的,為什麼現在會外衫、裡衫都被脫了,隻身穿一件抹裙貼的如此之近地睡在裴子墨裡側!
這叫沒做什麼?睜眼說瞎話!
蘇念怨念地看著裴子墨,不禁冷聲道,“裴子墨,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眼看著,蘇念就要真動怒了,裴子墨也不打哈哈了,淡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昨夜半夜,我感覺手麻了,一醒來,才發現你竟與我同睡一鋪,不由得欣喜萬分。可是手麻卻是不爭的事實,只好將你調換到裡側來睡,換一邊手。可是你的衣衫被我壓住,我怕你睡得不太舒服,便只好將你的衣衫脫了去。”
裴子墨好似沒有看到蘇念因著他那些話而愈來愈陰黑的臉色,繼而說道,“嗯,然後,發現你的裡衫也有些礙事,尤其是礙著我將頭靠在你肩膀上,格外不舒服,我便將你的裡衫也脫了去。而後,你衣著單薄,被子又不是特別大,我怕你著涼,就將你擁得緊了些。嗯,就是這樣。”
聽著裴子墨那類似自圓自話,自問自答的解釋,蘇念臉色越來越黑。“……”
什麼叫就是這樣……如果他嫌她的抹裙也礙事,那是不是連抹裙也要脫了,只給她穿一件肚兜?
蘇念冷冷看著裴子墨,就連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昨晚,你裝醉。”
不是疑問句,也不是問他,而是,肯定句。
裴子墨好看的遠山眉微挑,眼裡劃過一抹笑意,淡淡道,“真醉。”
不醉於酒,醉於情。
蘇念聞言手緊緊攥住被角,神情斂斂,“裴子墨,以後我再相信你,我就不姓蘇。”
裴子墨微微蹙眉,“我昨晚真的醉了。”
而且,蘇念生父是南宮浩天,本來就不姓蘇。
“……”蘇念不知到該說什麼,這隻睜眼說瞎話的狐狸。
裴子墨也坐起身子,從身後摟住蘇念,任憑蘇念如何動脫,裴子墨還是緊緊抱著蘇念。蘇念微微斂眉,冷冷道,“裴子墨,放開。”
“不放。”
蘇念斂了斂眉,淡淡道,“你要記得,我還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