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野男人懷上的野種,我怎麼能生下它呢?!”
“你這個賤人!”徐從才果然被激怒了,揚起手邊的茶盞就朝周碧歡砸去,“太不知廉恥了,居然揹著丈夫去偷人,還弄出了這麼個野種,現在還要意思說出口!”
“我偷人又怎麼樣?”周碧歡頭一偏,避開了迎面飛來的茶盞,語調悠然,再一次帶上了三分的笑意,“我再怎麼偷人,也不及老爺您的女人多啊,您看看上個月才娶進門的十八姨娘,她可是比你最小的女兒都要小半歲,你睡著她,難道不感覺就像是抱著自己的女兒嗎?我想想就覺得噁心!”
周碧歡也憋了好多年,一旦有了宣洩口,她把藏在心裡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徐從才真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她,關鍵時刻,他還是徒生出了幾分冷靜,慕容楓那裡的事是周碧歡一手操辦的,他現在還有事要弄清,還不能著急著把周碧歡給解決了。
“周碧歡。”徐從才平靜地看著周碧歡,輕輕的,連名帶姓的喊出她的名字,“你放眼看看我的四周,哪個官員不是三妻四妾,即便是你的弟弟,他不過是一間小雜貨鋪的老闆,也是一妻一妾,這是男子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也是老天的定律,不是你我能改變的。”
“徐從才,我要求你改變了嗎?”周碧歡變得歇斯底里,“我只是要求你來陪我的時間可以多一點,可是你呢,今夜不是留宿在哪個姨娘那裡,明晚就是住在哪個侍妾房中,我是這個府裡的主母啊,開口讓你來陪我,我實在是羞於啟齒啊!”
說到傷心往事,想起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是孤枕難眠,周碧歡的眼淚就瘋狂地湧出眼眶。
徐從才看著淚流滿面,也是第一次聽到周碧歡痛訴這麼多的不滿,心裡湧起怪怪的感覺,也許……
這麼多年,真是自己太忽視了她,總以為讓她穩做當家主母的位置,讓她的孃家人跟著沾光,就是對得起她了。
“以前也許是我冷落了你,可是這也不能成為你與人……”後面的話,要是再說出口,就是自己在反覆提醒自己戴了頂天大的綠帽子,徐從才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當真以為我是因為和別人私通才懷上這個孩子的嗎?”周碧歡瞪著徐從才,“我告訴你,自從二十七年前嫁給了你,那是我唯一一次對不起你的地方,而且我是被人強迫的。”
“是誰膽子這麼大,膽敢強迫你,堂堂的尚書夫人?”徐從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半是對周碧歡話的不相信,半是認可了她說的話。
這個世道,侮辱朝廷官員的妻子,會被判很重的刑,徐從才就在等著周碧歡說這個姦夫是誰,他一定要讓讓他割掉子孫根後再浸豬籠。
“訾容楓”三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還算好,話已經湧到嘴邊,她還是咽回了回去,有些心虛地說,“那天夜色很黑,我沒看清。”
徐從才哪裡是那麼好騙的,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周碧歡,直到她狐疑不定,才緩緩開口,“周碧歡,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不然徐惠風,將會跟著你一起倒黴。”
徐惠風是周碧歡的兒子,她驀地一怔,臉上閃過不可置信,“惠風,他不僅是我的兒子,他也是你的嫡長子啊。”
徐從才面色森冷,“有你這樣婦德缺失的母親,他已經不配再做我徐從才的嫡長子!”
徐惠風的的確確是周碧歡最後的底線,她可以放任女兒徐清婉,嫁給比徐從才年紀還大的慕容南詔,卻不忍看著兒子的前程被毀掉。
這麼多年的尚書夫人做下來,她還真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唯有金白之物和孩子那才是最真實的。
“徐從才,有些話,你現在說,是不是還有點為時過早,惠風是你的嫡長子,永遠都是,等你死後,這尚書府的一切都將由他來繼承。”周碧歡毫不懼怕地接上話。
“賤人,我現在就休了你!”徐從才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點,勃然大怒間,拿過一邊的紙和筆就要開始寫休書。
周碧歡的反應並不像徐從才想的那樣緊張,或者是撲到他腳邊抱著他的大腿苦苦哀求,她的反應很平淡,手掌支撐著從凳子上站起來後,就緩緩朝他這邊走來。
氣憤之極,徐從才執筆的手在顫抖著,好不容易寫出來的“休書”兩個字,也絲毫不帶任何氣勢。
周碧歡笑了,“徐從才,你最好想清楚了,在這個時候休掉你即將在宮裡當娘娘的女兒的親孃,後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徐從才筆尖一頓,墨汁在雪白的紙上暈化了一圈,側過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