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皇后宮中撫養。
兩個同樣孤獨寂寞的孩子,時間一長,可想會發生什麼。
要真正追溯起兩個人的關係,本就是可以親上加親的表兄妹,只可惜,這慕容氏的皇家,為了保下費盡心事得到的天下,還真是做盡了花樣百出,讓世人貽笑大方的事。
至於讓所有後宮女人都妒忌的訾清汐,她才是個真正的可憐蟲,她才是天大的替身,為了先帝皇后,當今太后而生,為了掩藏不為世人所接受的訾容楓而死。
慕容南詔冰冷似寒冷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也拉回她飄遠的思緒,“你可以不選,那就朕幫你選,你周家就是下一個孫家!”
周愉兒仰起下頜看著慕容南詔,她不想哭,可是想到這個男人的絕情,眼眶還是紅了,用力仰頭,再仰頭,生生的把眼淚逼回去後,她依然美豔的臉上閃過譏諷,“皇上,好死不如賴活著,臣妾選第二個。”
慕容南詔冷冷地看著她,“別忘了一定要落了徐貴人的胎!”
“為什麼?”明知不該問,周愉兒還是出聲問了,這可是慕容南詔的親骨血,虎毒尚且不食子,不要說向來重視子嗣綿延的皇室,更不要說慕容南詔只有三個皇子,先如今還有一個還成了廢人。
“因為,這個世上朕只要清汐配給朕生皇子!”慕容南詔眯眸冷冷盯著周愉兒,一字一句,“也只有清汐給朕生的皇子,才有資格成為太子!”
“哈哈……”周愉兒仰天大笑,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已經死了的孫夢梅,又或者是這麼多年來不知道胎死腹中的皇子,笑的瘋而癲。
忽然,她止住笑,神情凌厲的看向坐在軟榻上的太后,想起這麼多年,自己每日對她的請安,她所做出來的慈祥,胃裡翻江倒海般的噁心,跪在地上乾嘔不止。
慕容南詔冷目光暗沉,“朕的耐心有限,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
慕容興平剛走到皇子府大門口,就看到他的恩師從裡面徐晉匆匆跑出來,一看到他,什麼都顧不上,把宮裡剛發生的事,以最快的語速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慕容興平呆住了,半響才明白徐晉話裡的意思,不可置信地反問:“老師,你說我母妃妒忌徐貴人的胎,和她在御花園發生爭執,兩個人都掉到天水湖裡去了?”
徐晉點頭,神情依然很著急,“是啊,我也不大相信,以貴妃的性子,在這麼關鍵時刻怎麼會和徐貴人發生矛盾。”
徐從才掌管著戶部,說通俗一點,就好比是大曆的財神爺,這緊要關頭,周愉兒巴結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害他的女兒。
難道就是因為不久前太醫確證,徐清宛肚子裡懷的男胎。
可是,這徐清宛再怎麼受寵,再怎麼生下的是個皇子,皇子還在襁褓中,說什麼都沒用啊。
“母妃啊,你好生的糊塗!”慕容興平本能地說了這麼一句,沒進府,轉身就朝皇宮趕去。
徐晉並不這麼認為,但是,事情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哪怕他的猜測再怎麼準確,那也只是猜測。
看著慕容興平離開的背影,他的眉頭蹙成苦字狀,腥風血雨說來就來,只希望秉性善良的二皇子能夠抗住。
……
當御花園裡亂成一團,太醫院幾乎所有的太醫都傾巢而出,太后的慈壽殿依然安靜的彷彿是世外桃源。
太后,不,現在或許可以稱她出生時父母給她起的名字訾清汐,靠在軟榻上,神色木訥的聽著窗外刀風過喉的聲音。
這聲音,她在十五年前聽到過一次,也是那一次,讓她和心愛的兒子分開了十五年。
周愉兒雖沒猜到全部,卻也八九不離十了。
先帝皇后,當今太后,她姓訾,名,清汐,和東陵國的那個公主同名同姓。
唯一不同的是,訾在東陵是國姓,而在大曆則屬於小門小支,幾乎沒什麼人知道。
也正是因為姓氏稀少,那個長相清俊儒雅的書生,才會被先太后看中,並且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他。
不要忙著感恩,以為是祖上積德了,她這麼做,只是為了她唯一的兒子。
鞏固皇權有多重要,先太后在朝堂和宮闈的雙重傾碾下,她比誰都清楚,於是,她做出了和中國歷史上某個著名的蛇蠍心腸的女人有的一拼的舉動。
她也讓自己的親外甥女嫁給了自己的兒子,而且,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冊後大殿時,皇后還沒出生。
終於,隨著這十五年來相伴她在身邊最貼身的嬤嬤悽慘叫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