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從他的舉手投足看的出來他的出身肯定非富即貴,為什麼又夾雜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
慕容行平做出的詩,自然毫無任何瑕疵可挑,畫舫裡響起一陣掌聲,就連不懂詩詞平仄押韻的暮雪瞳也只覺得很好聽。
在眾人交口稱讚中,暮雪瞳自我斟滿酒觴,對著慕容興平舉起,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平岸兄,小弟敬你。”然後一口飲進。
她很少這麼快的就認定一個朋友,這自稱平岸的人卻是個例外。
慕容行平愣了下,當即明白她的意思,也斟滿自己的酒觴,淡淡笑著,也同樣一口入喉。
……
“主子,宮裡傳來訊息了。”宋越走進書房,拱手把剛才得到的訊息,字無遺漏的重複了一遍。
訾容楓拿書的手微微頓了頓,抬頭朝宋越看去,“慕容興衡從城樓上摔下,慕容彩蝶忽然暴斃?”
“是。”宋越察覺到主子口氣裡的凌厲,嚇的低頭看地,不敢和他的視線有任何接觸。
良久,訾容楓的聲音才再次在書房裡響起,“宋越,你想到了什麼?”
“主子,屬下……”宋越猶豫了一下,腦子裡那個大膽到足讓常人肝膽俱裂的想法,終是沒敢說出來。
“無妨,想到了什麼說來聽聽。”
宋越再次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訾容楓聽後,俊美紫菊的臉上掛上一層千年寒冰,宋越單膝跪地,“主子,屬下有罪。”
“你說的本就是事實,何罪之有。”訾容楓轉移了話題,“左相府可有任何動靜?”
在已經趨於白日化的儲位之爭中,訾容楓根本不關心暮尉遲會站在哪一方,他之所問,是以他對那個丫頭的那麼一點點了解,直覺告訴他,她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接受賜婚。
宋越正想開口,書房外傳來聲音,“啟稟王爺,屬下有事稟告。”
不需要訾容楓開口,宋越身形一閃,已經躲到房樑上,他是訾容楓的暗衛,這麼多年,除了訾容楓,真正見過他原本面目的,大概也就只有暮雪瞳一人,那一次,也是因為時間倉促,只稍微易容了一下,和本來長相還保八九分的相似。
他趴在房樑上,看到自己主子的臉色,隨著侍衛提到暮雪瞳現在正和慕容興平一起在吟詩大會,就變得很難看。
他本就對暮雪瞳沒什麼好感,這一下,更是鄙夷了,這個女人,先是把他的主子那個了,現在又和慕容興平走到一起,還真是放……
那個蕩字,在想到她極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女主子時,戞然而止了。
更讓宋越絕倒的事還在後面。
他的主子,聽完侍衛的報告,丟下手裡的書,就出門了,他放心不下,就跟了上去。
他以為讓性子沉著穩定的主子著急成那樣的事是宮裡出的大事,沒想到,他的主子直接朝小侍衛稟告的畫舫而去。
心裡五味陳啊,要是那個女人能明白主子對她的一番心就好了。
可惜,沒主子的命令,他不敢冒冒然地做什麼。
……
再說暮雪瞳那裡,因為有了慕容興平的袒護,那個彈琴的青年也多了個心眼,明明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酒杯是在暮雪瞳手裡,他會格外拉長音調。
暮雪瞳不是個懂得欣賞風雅的人,也覺得此景甚美,酒觴中的酒也越發的甘甜可口。
最後,她只覺得在優美的琴聲中,自己所在的世界好像顛倒了。
她拍了下額頭,想讓自己清醒,結果,酒勁一上來,直接朝桌子上倒去。
頭在即將要碰到硬邦邦的桌面時,被人一把接住,她睜著醉醺醺的眼睛看去,看到是慕容興平,咧開嘴吃吃的笑了下,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慕容興平斟酌了下,還是把她抱起,在伸手把她抱進懷裡時,神情驀地一僵。
有眼力尖的以為他也喝多了,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分量,雖然那個男人看起來像女子般嬌小,想伸手幫他。
慕容興平拒絕了,起身,任身後在座的各位如何覺得掃興,都沒多停留片刻。
他走後,那些人就議論開了,大概的意思,圍繞的也是慕容興平身為皇子,為什麼到現在府中不要說皇子妃,就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看他剛才對晚雨目的態度,約莫著是好男風。
眾人意見一致後,對著慕容興平離開的方向一致望去,又一致惋惜,當今聖上本就子嗣稀少,奈何,還出了個好男風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