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小姐,不是我嘴饞想吃,是怕你吃多了傷身嘛,冰糖葫蘆好吃是好吃,可是並不好消食。你以前總是很有節制的,再喜歡吃也不過最多吃一串罷了,怎麼出了次門,就不知道控制自己呢?”
“對,我的元寶原本也只不過嘮叨我一兩句罷了,怎麼出了次門,就變得沒完沒了?”
“小姐,你還有心情取消人家,人家傷心死了。”元寶話裡帶著哭意。
慕清寒和星蘊魂都靜靜地在船艙一側,並沒有一直看著我倆,可是我卻不敢低聲對元寶說什麼,因為我發出再小的聲音也瞞不了眼前的這兩位高手。我只能拍拍元寶的肩膀,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是夜,停船靠岸歇息。
船艙並不大,除了一個會客廳還有兩個小的船艙作為休息室,這已經是倉促之極慕清寒找來的最好的船了,其實我並不想招搖,如果能儘快回到京城,是最好不過了。
我和元寶休息的船艙極小,空氣不流通,很悶,我睡不著,而元寶也是輾轉反側過了好一會才睡著。
我想到岸上去走走,整理一下煩亂的思緒。信步上岸,沿著一條小路走了沒一會,便隱約聽見有人說話,聲音似是熟悉似是陌生,我好奇心打起,我慢慢移過身子,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音。
看清這兩個人後,我大駭。是星蘊魂與暗襲。
我就感覺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可是我卻說不出,原來兩個人早就認識,竟然暗地裡還見面。如果照我以前對星蘊魂的信任,我早就衝出去問個究竟,可是我現在不敢,連一向看起來忠厚的慕清寒都隱藏得極深,我還能信任誰去?
兩人的聲音極低,但是卻很激烈,像是在爭辯什麼,我只聽見有些字音,“翼朝”,“仙凌國”,“挽致公主”,“盞盞”等,這些字元湊起來,卻足夠讓我驚心動魄,難道這兩人在密謀什麼?難道星蘊魂其實是翼朝的人,不過當初是化做乞丐給舞娘解毒謀取我的信任罷了?
我還想再聽,兩人的聲音卻小了,只見暗襲一直拽著星蘊魂,不叫他離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怕他們發現我在偷聽,會殺我滅口,想慢慢往後退步離開,卻沒想到撞到一個懷抱裡,還未等我驚撥出聲,那人已經把我攬在胸前,用手捂著我的嘴。
幾個起身挪閃,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我們已經離星蘊魂和暗襲遠了。
我腦海裡一時空白,沒了反應,因為我著實怕極了。等平穩落了地,我才發現,我已經在小易,也就是當今太子木易凌日的懷裡。我看著那張熟悉俊美的臉,面如冠玉,那唇角帶著一絲淺笑,春風一樣的眼角,這是在看著我笑嗎?我是不是在夢中?我猛地咬了一口他挽在我身前的手臂,他吃痛可是卻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含淚偎依在他的懷裡,不肯抬起頭,怕發現那個人其實不是他。他嘆息一聲,那一刻,我們兩人竟不知道從何處說起,只覺得應該緊緊地抱在一起,心會貼得更近。
“盞盞,你會不會怪我?我明知道你就是鳳盞盞,我還故意在挽致面前逢場作戲來氣你。”
“我知道,你那是怕挽致看到你對我有情,她就會對我下殺手,只要她知道你對我沒有興趣,反而會放我一馬,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恩愛,她心裡才會更舒坦。”
“那我房間裡每晚都有女子留宿,你會不會……”
“你與挽致逢場作戲,按道理怎麼會不要了她的身子,那不過是你怕她晚上會痴纏你,而故意留一個女子在房間裡,表面上是你濫情,她雖然心裡惱恨,礙於女兒家的面子,卻不會主動開口讓你臨幸她。”
“盞盞,盞盞,讓我說什麼好?你什麼都瞭解,這麼聰慧,我真慶幸有妻如你……”
深夜裡,我看不清木易凌日的眼睛,可是卻亮閃閃地,黑夜也遮不住他的神采,有些話已經不需要再說,雙方已經明瞭,他抱緊我,我也把心全部託付給他。還有什麼比你知道面前的對方就是自己要託付一生的人,還來得踏實?我原本以為遇到暗襲,那張酷似沈離春的面龐,讓我最為踏實,我錯了,那不過是張臉,是張人皮,但是我身前的卻是個能與我心意相通的人。
穿越而來,此刻最為心安,我太慶幸自己如此好命,能遇到一個兩情相悅的人。我與他雖然交流並不多,可是卻能心心相印。
他的懷抱雖然舒服,可是我還想抽絲撥繭的把謎底解出。正想張嘴問些什麼,他用嘴封住我,纏綿潤溼,勾人心魂,我軟綿綿地跌在他的懷裡,渾然忘卻了一切。
可是一會間,木易凌日身形一緊,對我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