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是怕我與星蘊魂單獨相處惹出亂子,所以才留下紅袖星蘊魂不置可否,淡淡說道,“你就是紅袖。”
紅袖盈盈一拜,說道,“回瑜親王的話,奴婢正是紅袖。”
“也算是個清秀佳人,你很好,說起來,我是該謝你的,只是你可知道,為了你,暗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紅袖雖有驚慌,卻硬咬著牙說道,“瑜親王此話,紅袖聽不懂。暗襲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是太子身邊的人,有什麼,太子自當會為他定奪。”
星蘊魂嘆口氣,說道,“你不懂,我不是要治他地罪。”
第四卷離塵第一百二十六章疼痛
敢情紅袖是以為星蘊魂要懲治暗襲?怎麼可能,星蘊魂一直覺得虧欠暗襲,他們兩人自幼一起長大,那情分不是平常人可以比的。
“紅袖,你先退下,瑜親王不會難為暗襲的。”
瞧見紅袖眼裡仍然存有疑惑,我只好說道,“瑜親王是暗襲的師兄,他們兩人自幼一起長大的。”
紅袖暗喜,馬上盈盈一拜,“瑜親王,是紅袖無禮了,紅袖不知您與暗襲竟有這層關聯。”
星蘊魂此刻只是頹廢,“無妨,你先下去吧,我會叫他對你好的。”
紅袖臉上微紅,行了一禮便下去了。
“盞兒,我只問你,我們當真不能離開嗎?”
“你要知道,我肚裡懷著他的孩子。”
“我不在乎的,我說過,我會視如己出,一定會對你好的。”星蘊魂此刻沉浸在無盡的悲傷當中,父皇駕崩,母后自盡,他在這宮裡又是如何存活下去?木易凌日當真能容得下他嗎?
“你走吧,遠遠離開這裡,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我轉過身不再看他。
卻遠遠聽見有人說道,“朕的皇弟怎麼能離去呢?朕馬上要登基,怕是凡事還要多依仗皇弟呢。”
星蘊魂伏在地上欲行大禮,木易凌日趕緊扶了起來,“你我兄弟兩人不必如此,這裡沒有外人,也沒有君臣,不過見外了。”
星蘊魂抱拳,“臣惶恐。”
木易凌日似是真誠,“皇弟,你要怪皇兄前時對你冷淡,憑心而論。皇兄當日也是忌憚你登基為帝,雖不是你本願,可是皇兄還是怕父皇和母后會冊封於你,現在大寶已定,皇兄瞧你也是淡漠名利之人,所以誠心請你輔助我從政,你可情願?”
星蘊魂淡淡說道。看不出悲喜,“皇兄,我本是長在深山,自幼無拘無束慣了,況且資質愚鈍。那裡配得上為皇兄牽馬扶鞍?只盼能回深山老林,終此一生也就心滿意足了。”
木易凌日眉目已是暗沉,眉峰一聳便說道,“皇弟可是不願助我一臂之力?朕心很痛。”
星蘊魂忙道,“臣弟惶恐。。。實非心中不願。”
“也罷,我也不難為你,只是這番離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聚。你與盞兒也是舊識,如要話別,朕也理解。”木易凌日說完便意味深長得看我一眼。
“我沒什麼要和他說的,瑜親王,你還是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吧。”我板著臉,絲毫沒有離別之苦。
只是這番又是傷到了星蘊魂,他的眼睛裡那麼鬱沉,是什麼改變這少年的心境?讓那麼清澈的眼睛多了無盡的憂傷?
星蘊魂盯著我。一步一步退去,我看他每過一步,腳下青石卻是斷裂,驚心動魄間便撫眉哀傷起來。
星蘊魂,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怕對你好一分,你的危險便多一分。你是皇子,新帝登基不除去曾經要奪取自己皇位的人,是不會心安地,而且你由是喜歡他心愛女人的人,這哪一條都夠你的死罪,何況你是兩條均沾?
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心思轉念間,我的小腹急墜疼痛起來,我緊張的一下子滑落的地方,捂著小腹驚恐地叫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好痛。”
星蘊魂彼時還未出殿門,聞聲便趕了過來。礙於木易凌日在眼前,不停得看向木易凌日,然後焦急萬分得看著我,在木易凌日的默許下,才上前給我把脈,一面安撫道,“你別怕,你別怕,有我在,別怕。”
我聽著那麼溫柔的聲音,心裡感傷也顧及不上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心裡無盡地恐慌,讓我抓著床榻撕扯起來,木易凌日上前握住我的手,“盞兒,你是太累了,好生休息便沒事了。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它盡在眼前,只等幾日後便正式宣了,你要堅持住,別分了神,我不能沒有你,記得了嗎?”
星蘊魂開了藥方,木易凌日一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