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道,“難道太子妃沒有別的話說了?”
“沒有了。”
那宮人遲疑得說道,“可是進來這冷宮之中,誰不是要揀要緊的與自己相關的事情,要別人來相救,實在知道自己一輩子出不了冷宮的,也會託付別人多照顧自己一些。有些妃子甚至撕下衣服做絹帛,咬破手指寫血書來讓別人救她。可是太子妃你……”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去吧,我無事。”
那宮人撇撇嘴,有些不屑得走了。
走得老遠我還聽見兩人肆無忌憚得說著,“這太子妃真不識抬舉,我們好心幫她送口信,她裝成那,樣子做什麼?怪不得皇后要整治她,起初我看她還是柔弱可憐,現在倒真沒有幾絲好感了。”
“她以為她是誰?她鳳家已經被滿門抄斬了,就剩下她,如今也算是孤魂野鬼一般了,神氣什麼?等過幾日皇上冊封靈妃為太子妃,我看她的命數也算到頭了。”
“好賴不說了,要不是看在那賞錢的份上,誰願意去做傳口信的差事?知道的多了,說不定還死地不明不白的。”
漸漸走遠了。我聽不見宮人們說什麼了。
自己著手收拾房間,半日才清理乾淨,想念朱顏的體貼來著。這個房間原來不知是誰地房間。我看還有一個破落的書架,書架上零零散散得放著幾本書。書上也是厚厚地灰塵,拂去灰塵才看清書的名字,是幾本詞曲,只可惜我不是很有興趣。
這座景文宮似是無人打掃,到處都是落葉。誰人走過都是沙沙聲。晚膳時,有一個粗使宮女送來一碗清粥,只是一碗清粥,而且清得可以照出人影來。
看我沒有動手去接,她便把粥碗重重得放在桌上,粥立時灑落了一大半,氣鼓鼓得走了。
我沒有喝粥的心情,就任那粥水放著桌上。
床榻上的棉被也算是乾淨,和衣躺下。雖然有些乏,可是睡不熟,因為太冷。這個房間沒有暖爐,棉被又是一床薄薄的。我冷得發抖。手腳冰涼,只盼著明天天亮。好歹喝一碗熱水也是好地,現在又懷念那碗清粥了。
次日醒來,勉強爬起來,看桌上昨晚送來的清粥已經結了冰。我詫異,這天雖冷,但是並不是寒冷如斯,為什麼粥會結了冰?難道這景文宮比別處要涼些?沒有這個道理呀。
已是午時了,不但外面的訊息沒有送進來,而且我的早膳也沒有送來。我正想出去找管事的理論,有個人影閃了進來。她五官還算清秀,可是面色幹黃,一看就知道是營養不良。
面上有絲遲疑,但是一看便知是個老實人。
突然闖進來還是嚇我一跳,那宮女忙把關上,小聲說道,“太子妃莫怕。”
“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回太子妃的話,奴婢名叫明秀。”
“明秀?”我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下子想不起來,突然腦海裡閃過,這個宮女便是從前秦嬤嬤說過的,那個為良妃熬安胎藥致良妃見紅的那個宮女。後來再沒有聽過她的訊息,原來是發落到景文宮來。
“太子妃,我是明秀,原來是良妃身邊地人。”她有些自嘲的說著,“想必您聽說過我的,宮裡都傳聞當初是我害地良妃見紅了,而且還是受了靈妃的指使。”
我點點頭,是地,宮裡傳聞便是那般。
“太子妃,我是被冤枉地,那日我被指派給良妃熬藥,我是按著藥方熬得,期間並沒有離開藥爐,後來熬好了藥,便端著藥去給良妃送藥,有個宮女匆匆忙忙跑過來對我說,靈妃要見我,而且必須是現在,拉著我便去了,我看靈妃與良妃兩宮很近,去一趟來回藥也涼不了,便跟著去了,只想著快去快回。可是到了那宮門前,那宮女便匆忙離開了,我自取靈妃宮裡求見,人家卻說靈妃根本沒有找過我,沒白捱了幾下眼刀子才回來的。
後來所有地事情你都知道的,良妃就是喝了那碗藥見了紅。有宮女說見過我去過靈妃宮裡,皇后便說是靈妃主使我在藥里加了藏紅花,後來親自帶人去靈妃宮裡搜,竟然當真搜出了藏紅花。靈妃便進了冷宮,而我也被髮落進來。”
原來如此,如我意料一樣,靈妃果真是被冤枉的,看來當初真真是皇后要陷害靈妃的。只是如今為了除掉我,不得不與馨妃聯手,一起拔掉我這顆眼中釘,扶持靈妃上臺。
“明秀,那麼靈妃在冷宮的日子,你是跟在她身邊的?”
“沒有,這宮裡那麼多眼線,我如果去親近靈妃,豈不是找死?何況皇后這宮裡安插了多少人,就是怕有些妃子宮女的,在冷宮裡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