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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了一分塵世的俗氣,少了幾分彼岸的虛無。

它是引魂之花——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

“美?”宮無悅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如此溫柔,冷若卻有些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目光移到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上。

確實很美……美得惑人,也美得不祥。

“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吧。”

宮無悅垂眸,輕吻著冷若柔順、夾雜著絲絲藥香的發頂:“我的小貓兒,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我的心中所想盡數猜出,可是……”

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之上:“可是這裡面一聲聲傾巢而出的愛意,你為何就看不到,聽不到呢?”

冷若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你還真是喜歡把肉麻當情趣……這個時候比起你那些看不見,摸不到的愛意,我更想知道你接下來想做些什麼?”

宮無悅低低的輕笑著,無賴道:“不過,我現在卻很想與你討論這些。”

冷若衝著他翻了翻白眼。

宮無悅月白如暖玉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開得妖治的彼岸花。

一雙勾魂攝魄的妖媚眼眸,看著手中的花朵,他輕輕的笑了起來,清清冽冽的,帶著幾分妖豔,幾分詭異,卻又蠱惑,就像他手中拈著的那朵彼岸花,妖嬈又致命。

將手中的花朵別在她的髮髻上。

“曼珠沙華有名彼岸花,唯一一種願意投身地獄的花,象徵著惡魔的溫柔,雖妖治卻也哀傷……”

話到此處,冷若等了許久,也未見他再說下去。

“小貓兒,知道格鬥場那處的彼岸花,為何比其他的地方開得要妖治許多?”

不等冷若說話,宮無悅道:“因為那下面埋得都是一群無用的廢物,他們的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那片彼岸花充當化肥……”

冷若看著他面無表情道:“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變態?”

宮無悅微微一怔,薄唇輕啟,勾起一抹完美弧度:“有。”

冷若微微詫異。

以宮無悅的兇殘度,冷若恨好奇那個膽大且不怕死的人是誰。

似是看懂冷若眸中的意思,宮無悅笑道:“那個人不就是你?”

冷若:“……”

在他身上絲毫討不到便宜的冷若,直接將目光看向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懶得再去看他。

可是將她環在懷中的男人,卻是很不解風情的在她耳邊喋喋不休。

“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遊戲!你看看底下,那些人有一些是別人派來刺殺我,被我擒住的俘虜。還有一些是背叛我,被我抓回來的叛徒,本來落到我的手裡,都是死路一條,不過我給他們留了一條生路!”

嘩啦啦的鎖鏈聲傳來,冷若的目光看向格鬥場中三十多名衣衫襤褸的男人,他們身上、面上佈滿了泥濘與汙漬,手腕上,腳腕上牢牢套著一條嬰兒手腕粗、玄鐵製成的鎖鏈,個個顯得狼狽不堪。

格鬥場中一名身穿黑衣衣衫襤褸的男子,看到冷若的那一刻,不由瞪大了一雙幽深的黑眸。

她……還活著。

絲絲晶瑩的液體從眼中滑落,早已模糊了視線。

只要她還活著,沒什麼比這個訊息還要讓人欣喜若狂。

看臺上的人似是察覺到了男子灼熱的視線,猛的看向他。

四目相對,冷若不由的一愣。

眼前的男子,約莫十八九的年紀,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銳利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倒也清俊。

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

腦中的畫面一閃而過。

女子舔了舔嘴唇道:“雖說不是模樣清俊,面板白皙的小生,但……”

“但我想兄臺這般陽剛味的男兒,若是賣到城中的小倌館,雖不能成為頭牌楚翹,定也少不了有些好色的老頭子好你這口的,為你千金一擲,或一怒衝冠。”

黑衣人被女子的話氣得又羞又怒、全身顫怒瞪著著她。

“他是……”幽。

冷若猛的起身,便要向下面的格鬥場走去,剛走沒幾步,手腕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包住,那隻手的主人向後一帶,冷若措不及防跌入了他的懷中。

冷若的手小心的護住腹部,抬眸與他對視,眸底盡是寒光:“宮無悅,別太得寸進尺了!”

“怎麼,認識?”下巴被鉗制,宮無悅傾城的臉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