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光芒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而自己又為什麼能看到這些?
帶著疑問,季濤拐到了他三叔家的那條街。
這個時候,他三叔家還沒有蓋樓房,而是和他家一樣,都是三間堂屋,用磚頭壘的院牆,沒有大門。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季濤聽到屋裡有人說話,而且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小濤。”坐在屋裡的季周看到季濤,出聲叫道。
“三叔。”季濤聞言叫了一句,然後就進了屋,然後就看到屋裡除了他三叔,三嬸之外,還有一個男人。
“這是季願家的小子啊。”那男人笑著開口問道,“長得可比他爸好看哩多啊。”
季濤沒有吭聲,只是拿雙眼瞪著他瞧。
這個男人跟之前見到的人不一樣,他身上光芒的顏色是黃色的,雖然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除了他之外,季周身上同樣有白色的光芒,而讓他意外的是他三嬸身上卻沒有。
見到路上的每個人身上都有白光,他反而不認為是自己看錯了,今天上午見到三嬸時,看到她身上的白光應該是確實存在的,難道這種光只有在見到第一面的時候才有?
“這是您嚴叔,王震他爸。”看到季濤不說話,耿麗笑著說道。
王震他爸?季濤愣了愣,那不就是以後這個村的村長王嚴嗎。
“你叫啥呀。”王嚴著季濤問。
“季濤。”
“哦,季濤。”王嚴說著從掏裡掏出十塊錢,“能不能幫我去代銷點買盒煙。”
季濤看著那十塊錢不說話。
“去吧,小濤。”季周看著季濤開口,“你不知道,你嚴叔正嫌我哩煙孬咧,你去給他買一盒,找哩錢你也別給他了,就當是你的跑路錢。”
聽到季周的話,季濤點了點頭,伸出拿過王嚴手裡的錢就出去了。
季周家離代銷點不遠,不一會兒就把煙買回來了。
“嚴叔,你的煙。”說著將煙和找剩的五塊錢一起遞給他。
當然並不是他不想買好一點的,而是當時村裡最貴的煙就是五塊的。
王嚴聞言接過季濤手裡的煙,但是錢卻沒拿:“錢留著你零花吧。”
季濤聞言正想拒絕,卻聽到坐在一旁的耿麗笑著說道:“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你嚴叔家啥都不多就錢多。”
季濤想了想,就乾脆的把錢裝回了兜裡。
要知道現在的物價可不像二十年後高的嚇人。
五塊錢,夠買很多東西了,不要白不要,而且這也算是自己重生後賺到的第一筆錢了吧?
誰知道,剛把錢裝口袋裡,季濤就看到王嚴身上的黃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別人一樣的白色光芒。
難道……黃色的光芒代表著錢不成?
手裡捏著兜裡的五塊錢,季濤若有所思的想。
抽了一根菸,王嚴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說叫季周和耿麗有空去他家玩。
不過,季濤知道季周是不會去的,雖然小時候他們好的時候曾經同吃一個雞蛋,睡同一個被窩。
可是現在已經今非昔比,王嚴他家現在也屬於村裡的富戶了,而季周卻還苦哈哈的每天賣菜,一天賺不了多少錢,再加上四個孩子,每年掙的錢還不夠交超生費的。
一有差距,再好的交情也會因為利益而變淺,再加上季周不太會說話,還有他那一點大男人的自尊,看到昔日的玩伴混的越來越像樣,自己卻連花的錢都沒有,就越發不想和他見面。
好在季周有個好媳婦兒,把兩家人的感情硬是維持了下去,季濤記得後來王嚴當上村長之後,幫了他三叔家不少忙。
有一次,因為交不起超生費計生辦要拆他家的房子,就是王嚴從中說情才沒有拆,甚至連超生費都免了不少。
“啊,不中,我得躺一會我兒,騎一天車累得跟啥樣。”王嚴走後,季周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你睡吧,我出去轉一圈。”耿麗說看向季濤,“小濤,你跟嬸一起去不?”
“不了。”季濤搖了搖頭,“我回家還得看書。”
聽到季濤的話,耿麗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多好的孩子,偏偏就有人不要。
“那你回家看吧,好好學,等明兒考個大家,讓恁嬸跟恁叔也跟著沾沾光。”季周聞言笑著說道。
“三叔,你哪用沾我的光啊,恁兒不就是個大學生嗎。”季周突口而出,說完之後才發現不對。
記得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