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器鎏曜胸口處越流越多的血,小魚又搬不動他,只能慢慢的將他放在原地,然後這才手忙腳亂的進屋去拿藥草,找了許久才找到一點兒止血的藥草,這個時候再去搗藥花費的時間太長了,她直接就將這些奇苦無比的藥草放到了嘴裡,使勁的嚼出藥汁,然後摁在器鎏曜的胸口處。
只是因為胸口處的傷並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容易就可以止住血,藥草放在上面,也只是減緩了流血的速度,而因為器鎏曜為了不打草驚蛇,將侍衛留在了遠一點兒的地方,並沒有跟在身邊,小魚弱小的身子實在是搬不動器鎏曜,無奈,只能去拿了些鋪蓋,在外面給器鎏曜鋪了一個簡陋的住處。
小魚和祖母住的地方都是很偏遠的,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煙,更提不什麼幫助了,暫時將器鎏曜安頓好了之後,小魚便背起揹簍去給器鎏曜採藥,家裡之前留下的藥草都給那些難民了,現在幾乎沒有什麼可用的草藥。
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小魚的額頭上也掛上了無數透明的小汗珠,在清晨的光芒下,顯得晶瑩透亮,像一顆顆美麗的寶石,可是小魚哪裡去顧得上這些,她奮力的在懸崖處攀爬,當採到一顆需要的草藥時,便露出開心的笑容,現在的她完全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一般,可是卻又是那麼的惹眼,讓人根本就挪不開眼。
直到烈日當空之時,小魚才回到小屋旁邊,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烈日下的器鎏曜,他胸口處的血液已經慢慢地乾涸凝結成痂了,之時臉卻變得通紅起來,小魚急忙走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燙!小魚的手一下子收了回來,唉,真的是麻煩了,想必是因為胸口的傷引發了炎症,清晨的露氣比較重,溫度比較低,現在烈日當空,溫度一下子升高了許多,這一冷一熱,器鎏曜本來就虛弱的身體還真的是有些吃不消。
於是,小魚一邊快速的生火熬藥,一邊去周圍砍了一些樹枝,在器鎏曜的周圍搭了起來,為他遮去一部分的陽光,這也是無奈之舉,之前是因為她搬不動他,現在器鎏曜的傷口好不容易結痂了,她也不敢亂動,生怕這剛剛結好的痂又裂開了,現在的器鎏曜已經失血過多,要是血痂再裂開,就會很難控制了。
這個時候,小魚才突然想起來,這都已經中午了,可是祖母怎麼還沒有起來?心裡有些不安,早上回來的時候,她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並沒有靠近,這會兒當她走進了小屋內的房間,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小跑著到祖母身邊,這才看到祖母手腕上的淤青,難道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再看著祖母依然是那般平靜的容顏,她的手有些抖,半響之後才慢慢的放到祖母的鼻子下面,她閉著眼睛,心裡很緊張,萬一祖母去世了,她要怎麼辦?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了溫熱的氣息,是,是祖母的呼吸,祖母還有呼吸,太好了,太好了。
一確定祖母還活著,小魚急忙開始給祖母把脈,檢查身體,這才發現祖母似乎有些受驚,其他的問題倒是沒有,但是因為祖母的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硬朗,所以身體很虛弱,但是好像有人給祖母喝過藥了,因為藥效的緣故,祖母才睡的這麼沉。
檢查完祖母的情況,小魚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不過現在她要一下子照顧兩個病人,其中一個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小魚就知道自己這幾天是別想睡了,不過從她懂的醫理那一天開始,她便知道當一名大夫意味著什麼,即便是她和器鎏曜之間有矛盾,但是在器鎏曜病危的時候,她還是會出手相救的,這就是一個大夫的天職。
再說另一邊,火雲烈不緊不慢的追著魅汐,魅汐知道再想要用昨晚那一招是不可能了,但是這已經快到魔宮附近了,她不能再讓他跟著了,就在魅汐盤算著怎麼甩開火雲烈的時候,火雲烈正在不斷的觀察魅汐,還有獵取她的氣息,細細的分辨,雖然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有些陌生,但是他的心裡總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隻有長時間相處之後才會有的感覺。
又過了一會兒,火雲烈還是沒有任何被跟丟的跡象,這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火雲烈的實力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即便她現在日日夜夜都藉助百花種子來修煉,似乎還是比不過火雲烈,想到這,魅汐不由得有些挫敗,打也打不贏,跑也跑不贏,索性就不跑了。
這火雲烈苦苦的追著她,不就是想要確定她是不是水輕嵐嘛,哼,既然如此,就給你看看又何妨?這張臉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了,她不相信火雲烈還能認出來。
感覺到前面的魅汐的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火雲烈心中逐漸的警惕起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