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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只是想說,”待終於回過一口氣,那人舉起我剛才拋給他的MENU,一臉笑意:“你的要求,本人完全符合。”

“……哦?”通常遇到類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沙豬男的時候,我的唇齒總會先一步大腦組織武裝力量反抗的,但眼角瞥到那自信滿滿的笑意時,眼前的景象卻突然模糊了起來。

吧噠——迎著風,我似乎聽到提包掉下的聲音,還有身後有些失措的呼喚,但那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斷地奔跑著。

我回到了那座教堂,只是現在的教堂大門緊閉,裡面也沒有那個慈祥的神父。

誰說主的大門隨時向別人敞開,我看眼前的不過是一幢死氣沉沉的建築。

教堂的門前有供遊客休息的石凳,我坐在那裡,整整一夜。冷風把嘴唇吹到發紫,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打著寒蟬……凍成殭屍的前一刻,我終於平靜了下來:對著無人的街道,我哭了……

那是自從醒來之後,第一次放任自己。

“主說,他活在每個人的心裡。”

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睜開眼睛,眨了好幾下才辨認出遞到身前的手帕。

“神父?!”我欣喜地開頭,下一秒卻發覺站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剛才那個無聊人氏,語氣不由冷了下來:“怎麼是你?”——人家反應都那麼大了,那豬頭居然還不死心?

“老兄你是實在沒有妞泡了是嗎?”我擦乾眼淚,氣勢迫人地正欲一陣奚落,腦門卻捱了一記重創——“哎喲!”

捂著額頭,我恨恨地看著那兇器——不斷震動中的手機。當即改口:

“老兄,你擺顯也至少砸把大奔的鑰匙過來,拿姑娘家的手機,太窮酸了吧?”

據那豬頭後來的招供說,他當時很遠就看見一個女子坐在石凳上對著無人的馬路流眼淚,程度可以用慘烈來形容,害他一路走來腦中想了不知道多少安慰人的話語——卻不料我抬頭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惹得他保持了20多年的紳士形象一朝瓦解。

“你以為我想啊?”如果眼睛可以殺人,我早已死上千回:“你那律師朋友連打三十多個電話,說若是我不再某人變回植物人之前找到她,她告不成我搶劫傷人也至少告到我性騷擾罪名成立。”

“哼。”我轉過頭接電話,不去理他。

“可薇~”才報上兩個字,我馬上知趣地把手機移開30公分。

“死丫頭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看樣子今天回去也沒好日子過了,隔著電話,沉痛哀悼……

“你身邊那隻豬頭已經被我馴服了,我已吩咐他護你保駕候審。”足足聽了十多分鐘的批鬥以後,我終於等到了喬大律師的恩旨。

“奴家知錯了,相公可要從親發落。”見那邊語氣稍有鬆動,我馬上往機關槍裡灌糖水。

“好了,讓那豬頭聽電話。”

我不敢怠慢,馬上把燙手山芋丟擲——果然,那廝也是一副從容就義的架勢……

即使如此,我還是看到那廝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終於,我那可憐的手機再度被人嫌棄地扔在地上。

“拿這小東西出氣,你又是何苦?”我雖與他惺惺相惜,但受可薇毒害已入膏芒,安慰的話怎麼聽來都是火上澆油的效果。

“那麼……”原以為那人此時必會一記重創吐血身亡,不料那廝怒極攻心後反倒是笑得鬼魅:“娘娘,起駕了。”

啪嗒——這回換我倒地不起。

“喲,原來是個款爺!”若不是他開啟車門的動作如此嫻熟,我倒是真的要懷疑這輛車的來路了——摸著那頭熟悉的金牛,我嘴巴一瞥:“敢問大爺幾年貴庚?婚配與否?要不要小女子……”

“……”

老天有眼——我絕對是口渴了加好心才沒有再往下說,絕不是因為膽寒他投來的狠毒眼神才閉的嘴。

DIABLO不愧是跑車中的極品,只見那豬蹄一踩,箭已離弦。望著窗外飛馳的景物,我又安靜了下來,不知人生是否也如此般,一晃而過?

冥冥中操縱著這些的,又是誰呢?

……

“呲”——

尖利的剎車聲響在我耳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頭已經直直地衝向擋風玻璃——沒有撞成……多丈胸前安全帶護身。

“這位兄臺敢情是買通搶手過的資格考試?”驚惶地張望過後,我發覺四周根本空曠無邊,不由努從中來。

“你……”那人只是愣愣地敲著我,好似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