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是無法看出這個部位裡面竟然在孕育了一個小小的生命。這個生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長大,從它開始學著爬走路到開始像他們一樣站立著兩條腿走路,再到慢慢地老去。
這個世界的男人,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物種。
在上輩子,直到死去,她還沒有一個可以承歡膝下的孩子。這輩子就讓她這麼快擁有了嗎?
孩子來得太早,他們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
華年的眉頭皺了又皺。
她已經可以預想到,到時候的他們是有多麼手忙腳亂了。
雖然這麼想,但華年的眉眼卻不似剛開始進來時那麼凌厲,眼神柔和了一些。一直在旁看著華年的顧氏顯然也有留意到,他倒沒有說什麼,眼神又回到了顧申的身上。
在華年與顧氏談話的時候,門外的人還在吵著。
“顧申,你打傷了我女兒要怎麼辦?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裝睡。還有顧申的老子,你給我聽著,如果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這麼算了的!”
嗓門越喊越大,聲音聽著真刺耳。跟那種下三濫的無賴有什麼區別?
華年挑高了眉頭,對那人的模樣倒有些記不清了。只覺得擋道的人跟畜生沒什麼兩樣。
那人越起勁,沒人理會她。
顧申的姑媽在門外鬧了半天,大概是覺得沒趣,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已經聽不見這個人的說話聲了。
“看樣子,似乎是走了。”
華年看了看顧申,又望了下床頭櫃。拿起上面放著的消毒棉籤,沾了些水,在顧申乾裂的嘴唇上面抹了抹,給他潤溼了一下。
“顧叔叔,你知道顧申究竟為什麼會打那個女人嗎?”
就算暫且不知道真相是如何,憑藉著顧申會像瘋子一樣打傷那個人,華年就從心底認定那個女人是個人渣。
顧氏卻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他從聽說了顧申打人,被打的物件還是顧申姑媽家的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難以理解顧申這行為後面的難處。
若說是為了她出口不遜,那打她也有些勉強了。畢竟問話的人是顧申的叔叔,該打人的也應該是顧申的叔叔啊,怎麼都輪不到顧申吧。
顧氏搖搖頭。
“在顧申暈過去的時候,我們就去問了顧申的姑媽了。結果你也知道的,她只會像剛才那樣大喊大叫的。估計也是不知道這個事的原因的。”
至於被打的當事人呢?
顧氏去找的時候,那個人還在暈睡中,顧申的姑媽還在嚷著一定是腦震盪,要顧氏賠錢等話語。
顧氏想想,又搖頭。
這個事情的答案,只能等顧申醒來的時候去問他了。
華年卻盯著顧申的臉,發呆了。
她覺得顧申既然隱瞞了那麼久,應該不會輕易告訴他們的。
傍晚的時候,華年從病房裡走了出去,留下顧氏先照看著。
華年從顧氏那裡打聽到那個女人的病房,一路找了過去。終於,在同一層樓的最後一個病房裡面找到了那個女人。
華年眼睛盯著床頭牆上面貼著的病人名字,又看了看床上的人一眼,冷哼了一聲。
顧豔花是嗎?
華年盯著床上的人一眼。
床上這個女人蓋在被子底下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單薄,個子也不高,偏生女生男相,一張臉白嫩得跟豆腐一樣,露出衣服外的手臂跟脖子的膚色也很白。手指嬌嬌嫩嫩的。
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沒有幹過苦活,一直待在家裡好吃好睡的。跟男孩子一樣嬌嬌弱弱的,倒是跟顧豔花這個名字相配了。
跟花兒一樣嬌嫩。
華年明知道床上的顧豔花已經醒了卻在假裝睡覺,她也不戳穿她。只是站定在床邊許久,在這個人快憋不住的時候,才終於開口了。
“你對顧申究竟做了什麼?別告訴我,你是無辜的。”
顧豔花這下徹底醒了。
顧豔花睜開眼,眼睛在房間裡四處亂瞄。
華年抱著雙臂在胸前,淡淡地說道。
“不用看了,這裡就你一個人。”
華年就是故意趁著沒人陪著顧豔花的時候,才進來的。
顧豔花的那個母親或者父親應該是去打水了,才暫時不在這裡。
顧豔花這下終於將視線落在華年身上了。
“你……你誰啊。”
顧豔花確實不認識